惊扰了。”
会长夫人没有说话。
乌扎里弯下腰捡起被踩得满是尘土的白巾,抖了抖灰尘,叠成了块。双手递给了身边的年轻人:“艾米尔,你给的?”
“是侄儿给的。”年轻人接过白巾,笑容里透着几分寒意,“姑姑莫怪堂妹。”
乌扎里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瘦女子立刻质问起来:“她们不是被族中除名了吗?你为何还叫她姑姑。”
有些外地来观礼的男人听了这话,附和起来:
“对,当初是哲马家自己宣告的,现在又不认了吗?”
“废什么话,直接扒了她的衣服,丢进山里喂狼!”
刚说了几句,那些外地来的木速蛮人就发现,会长夫人非但没有下驱逐令,女人们居然都集体噤声了。
男人们自然不知,玛德那没说完的半句话,早已吓得她们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们藏在家中暗格里的那些东西,都是从乌扎里处买来的,还私底下介绍给自己信得过的女伴去买那些玩意儿。
乌扎里说的那句话,听起来是在训女儿保守秘密,可在她们听起来,倒像是在威胁自己。
若是真把玛德扔进山里喂狼,乌扎里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自己那些事不就都被抖出来了吗?
会长夫人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开了口:“行了。我女儿嫁人,吉祥日子,不想听见这些血腥的。”
女人们闻言纷纷开口,皆是发自“心底的善意”:
“孩子小,不懂事,情有可原。”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算了吧。”
“艾米尔顾念亲情,是个好小伙。”
“中原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隔着白巾,她们的眼神在半空中碰了碰,又飞快地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