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基础的,最多的其实是和薄子衡有关的传言。
薄子衡的名声很微妙,圈子里的同龄人大部分都觉得他是个靠家里吃饭的纨绔,去公司也是装装样子,但在真正掌权的人那边,对他的评价其实很好。
都说他是个一点不比他哥哥逊色的人。
余思量又看了几件薄子衡办过的事,虽然细节肯定不完整,但也能大致看出薄子衡的厉害之处,跟圈子里那些富二代比起来简直是天之骄子,就是头上压着个更厉害的哥哥,被衬得好像没有那么出彩,却没有掩盖他的优秀。
是个跟他完全不一样的人。
余思量按灭屏幕,闭眼靠在椅子上,脑子里还在转着丁雨琳的话。
无论是丁雨琳还是其他朋友,每个人都在说薄子衡不错,让他别再惦记着周严,趁早忘掉原来的感情投入一段新的感情,但……衣服脏了可以马上换,头发剪了却不能立刻长出来,何况是感情呢?
就算他再怎么表现出不在乎,周严带给他的伤口一时半会也抹不掉,他实在没有勇气和力气再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如果抱着疗伤这种暧昧的想法跟薄子衡在一起,对薄子衡的真诚更是一种亵渎,要是等哪天他真的走出来了,想清楚了,那时候他再发现自己其实也不喜欢薄子衡怎么办?
想到这些,余思量就觉得累,累得话也不想说。
正好薄子衡晚上要去参加酒会不回来,家里只有他让人先送回来的雪橇,他一进门大狗就摇着尾巴跑过来,冲他呜呜叫了两声。
余思量蹲下来伸手抱了抱它,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心里的疲惫少了一些,等抱够了他才去给他倒吃的,然后回答房间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就睡了。
他本来就想眯一会,但忘了定闹钟,睡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眼朦胧地摸过手机接听,含糊地“喂”了一声。
“嫂子!”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你现在在家吗?”
余思量愣了两秒,疑惑地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庄云旗打来的语音,之前他们一块吃饭的时候加的好友,但两人又不熟,根本也没说过话。
“在家,怎么了?”余思量一边问一边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他这一觉睡得有够久的。
对面的声音有些着急:“子衡出了点事,你现在能过来吗?”
余思量一听瞌睡虫立刻跑了,也跟着急起来:“能,我现在过去,他出什么事了?”
“你过来再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我让人去接你。”
庄云旗说着就要挂电话,余思量连忙拒绝了:“我让司机送我过去,你地址发给我。”
他说完便拿了个外套匆匆下楼了。
庄云旗在电话里没说清楚,他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又不敢乱猜,只能干着急,等到了酒店后直奔庄云旗说的楼层,就看见他正在一个房间门口跟人交代什么,立刻跑了过去:“庄云旗!薄子衡人呢?”
“他在房间里,你来了正好!”庄云旗见他过来,马上打开身后的门就把他往里推,不等他反应就“咔哒”一声关上了门,直接把他关在房间里了。
这发展不像薄子衡出事,像他背着薄子衡要把他卖了。
余思量顿时懵了,连忙要去开门,就听见庄云旗的声音隔着传过来传过来:“子衡让人下药了,你帮他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