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一遍。
佟霖知道这回她无处可逃,有点懊恼地偏过头,“还没有刷牙呢。”
“我不介意。”林景舟实话实说。
她不肯看他,林景舟明白她的意思,不再强求,也没再说些什么。
他像是惋惜地长叹一声,随后紧/贴的身/体随着用力撑起的手臂而分离,冷空气不断钻入温暖的被窝里。
冷暖交织,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与舍不得涌上心头,她也心知她不该在这个互通心意后的温馨晨间扫兴。
他生气了吗?
此时小小卧室里的短暂沉默就是凌迟处死的刀,佟霖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睛,嘴唇轻轻地颤动。
而此时的林景舟正俯身直视佟霖,说是故意也是偶然,他记得提前打扫好小院,记得换上佟霖喜欢的沐浴露味道和棉质床单,可偏偏忘记了提前带上佟霖的睡衣,于是昨晚她只好换上林景舟曾经留下来的白衬衫。
身下的人。
绯红的脸颊衬得身上他的白衬衫愈发耀眼的白,三粒扣子在睡梦中不知何时解开,领口是难以忽视的大片雪白肌肤,衣领下是不敢直视的春/光。
他直呼她的名字:“佟霖。”
“你睁眼看我。”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
她在他带着喘息嗓音的引/诱下缓缓睁眼,眼神里是本人没有意识到的难掩的妩媚。
“嗯?”
佟霖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她无辜的、难过的、害羞的,无论包含怎样情绪的视线对他而言,都是带有极致诱惑的春/药。
林景舟只觉得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比无法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