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用喜欢代替爱。
“林景舟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实际上的意思是林景舟, 我爱你。
近义词替换是她年幼在林父哄睡时最爱玩的文字游戏,她心知肚明, 代替永远是代替,“喜欢”也永远没有“爱”来得坦直震撼。
她忘记了林景舟自小接受的是中英式教育,他愿意用中式的含蓄贴合佟霖的习惯,也并不吝啬于直言表达爱意。
林景舟说了两遍,“I love u”和“我爱你”。
一遍英文,一遍中文。
一遍送给四年前的佟霖,一遍送给现在和未来的她。
佟霖被震撼到忘记回答,眼神迷离又散神地看着他,林景舟亲昵地用额头点了点她的额头。
他继续说:“我有时候总是很讨厌自己,只要在看见你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性冲动,这样的冲动是一种没有经过驯化的动物本能。”
林景舟顿了顿,继续真挚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在办公室不顾一切……”
他总是在佟霖面前像没有大脑控制的猛兽,于是他迟迟不突破最后一层亲密薄膜,却总是在面对她时失控翻车,反反复复把自己折磨得够呛。
他比怀春的少女还要拧巴和扭捏,大脑失控状态下做出的事情,在事后无尽后悔,他只敢在回神后偷偷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她离去的背影,只敢在车内试探性地开玩笑,试图逗她开心。
佟霖说的一点也不假,他就是披着教授外壳的“衣冠禽兽”,竟然想出用综述修改作为拙劣的借口,只为见她一面。
越是装作漫不经心,心口越是躁动不安。
临到头来,害怕自己重蹈覆辙,眼神只敢紧盯着电脑,任凭她的发尾落在圆润的肩头,划过他的脸庞。
只能让大脑高速运转起来,不去在意身心的细微变化。
他垂着脑袋,活生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又提一遍:“对不起。”
佟霖极度紧张,快要窒息的她将林景舟的话翻来覆去地思考,她明白林景舟的意思,却只能看得见他不断翕动的双唇,唇上沾染着她新买的淡粉色玻璃唇釉。
缓了很久,他们无声地对视了很久。
大脑思绪正在回笼,佟霖缓缓开口:“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她强调了两遍。
她慢腾腾地说这,低头捧住林景舟的脸,在他的唇上迅速啄吻了一下,“你不用说对不起,性与爱本身就不是可以分开谈论的事情,你是因为先有爱,所以会产生□□,性不可耻。”
“你也根本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只靠下半身思考的渣男。”
因为关心则乱,所以思虑过多,她懂得。
佟霖试图让话题不那么沉重,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简单的道理,博览群书的林教授怎么会不知道?”
随后她下了床,倾身上前,温热纤细的手指在他背后交拢,她感到胸腔的温暖在传递。
她又说:“林景舟,我们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好不好,以后就用我爱你来代替。”
林景舟那满是褶皱的心再一次被佟霖抚平,满鼻息里都是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这样的味道是最强作用的镇定剂。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选择溺死在她的气味里,“好。”
他们再次紧紧相拥,有点喘不上气,佟霖还是难耐地扭动了一下。
她确定她听见林景舟的呼吸有一瞬的凝滞。
电压不稳的灯光再次闪动,林景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隔着单层柔软布料下的蕾丝触感。
林景舟轻滚喉结,尾音是止不住的颤抖,他问:“可以……吗?”
在他的视线盲区里,佟霖的眼睛亮晶晶的,答案几乎就要呼之欲出。
温热的指腹在林景舟的白T上缓缓下滑,像是弹着舒缓钢琴曲般在他的尾椎骨处来回跳动。
是回应、是试探、是调/情。
指腹所到之处皆是烈火燎原。
尾椎骨的酥麻感令林景舟不禁闷哼一声,稍一偏头,唇瓣就贴上佟霖的耳垂,他闭上双眼开始徐徐抿/含。
舌头在耳垂下方最敏感处细细舔/吮,脑袋本能地渐渐往下,双唇扫过颈脖的每一处。
颈侧一贯敏感,酸麻的空虚感让佟霖抽了口气,她微微蹙眉,忍不住学着林景舟的样子,喘着气探出舌尖。
从脖侧右后方的小痣开始吮/吸,亲到下颚的青渣,吻到薄唇,然后分开,最后视线再度对上。
他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势必要从佟霖这得到回应,“可以吗?”
佟霖整个人发软,口干舌燥地嗯了声,最后全部化作细碎微弱的哼唧。
林景舟忍不住笑了下,他拦腰抱起她重新坐回床上,依旧是半跪着,直视她潮晕的脸颊,直视她迷离恍惚的双眼。
真的是又纯又欲。
她在林景舟明晃晃的注视下略微有点害羞,在稍偏过头的瞬间,林景舟双手撑起身子,正准备倾身上前。
下一秒,门口突然传来乍起的喧闹声,而后是一阵没有节奏的敲门声,落入屋内二人的耳中显得异常刺耳。
极速升高的房内温度骤然下降,那点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