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儿,上面堆放的一些红枣、葡萄干儿、切糕等哈密本地的点心零食。
作为曾经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淮西贫民,李善对于现在的日子是非常的满足。
李善的婆娘把茶水和点心放在桌子上之后,他一把揽过婆娘的纤细腰枝,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李善婆娘的一头卷发轻轻拂过他的脸庞,顿时让他色心大气,一双大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李善的婆娘叫做迪丽娜扎,她并不是汉人,而是本地的畏吾儿人。
她出生于一个畏吾儿商人家庭,李善在担任火州千户所千户之后,便在本地大明官员的介绍下,跟这个畏吾儿富商之女成了亲,算是在哈密扎根了下来。
李善的这个畏吾儿老婆既美丽又聪明,而且带给了他一大笔丰厚的嫁妆,两个人自然是非常的恩爱。
现在,李善在哈密的生活是如此甜蜜。
两个人唯一缺的也就是孩子了。
不过他们刚刚成亲,李善并不是很着急。
夫妻二人在房间里越贴越热,很快就擦出了难以扑灭的火花。
李善飞奔过去,一脚把门踢上,然后抱起自己的老婆迪丽就扔到了床上。
随后,自然就是一番胡天黑地的大战。
片刻之后。
李善留下老婆迪丽收拾衣服和床铺,自己非常愉悦的走出了房门。
此时,哈密已经是下了一场雪。
呼吸一口清爽的空气,站在院子当中非常的醒脑。
特别是经过刚才的一番胡天黑地,李善的头脑现在异常的清醒。
他忽然想起今天下午是火州千户所副千户王贵应该当值的日子。
一想到王贵那个贪杯好酒的小毛病,李善就觉得应该去查查岗。
在嘱咐老婆迪丽一声后,李善就来到了王贵的住处。
果然。
他还没有踏进王贵家中,就从里面听到了王贵的声音。
王贵正在一边高声呵斥自己的老婆,一边还在胡乱扔东西,很明显又是喝醉了。
李善一听,顿时把脸色一沉,推开了院子的大门,冲着里面叫了起来。
“王贵!你这个女真蛮子,给我滚出来。”
听到李善的声音,王贵在屋内乱打乱砸的声音立刻是不见了。
不过,王贵也并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而是在里面开始装死。
对于王贵这个老战友,李善早就知道了他的脾性。
王贵在来到哈密之后,也是自己凭借军功升官,担任了李善的副手火州副千户。
不过,王贵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
他讨的老婆又是一个懦弱听话的性子,家中一切都是任凭王贵胡作非为。
今天这种脱离岗位回家喝酒打老婆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
李善进入房间,便看到王贵坐在一张木椅上,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壶。
他的老婆则是坐在旁边,手中拿着一团毛线,看来刚才正在纺织毛衣。
这种大明官府发放的羊毛线是在哈密地区最为流行的东西。
每一个家庭条件还算可以的妇女,人人都在学着织毛线衣服。
谁要是拥有一件最新式的羊毛线衣,那在哈密绝对是一件非常令人羡慕的事情。
毕竟这些最新式的绵羊毛价值不菲,一件羊毛线的毛衣售价几乎相当于一两银子,妥妥的奢侈品。
王贵的老婆也是火州本地的畏吾尔女人,只不过她的出身比较低微,是一个农民的家庭。
再加上王贵这个女真人从小就在野蛮粗鲁当中长大,也不懂得什么爱护老婆,更别提什么琴瑟和鸣。
这一喝多了酒,就吼老婆的事情,几乎是家常便饭。
王贵的老婆对此虽然不喜欢,但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怨言。
毕竟王贵在这个火州地面上,还是大明官府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要出了家门儿,王贵的老婆那就是人人巴结羡慕的对象。
所以在家中受到一些闲气,也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王贵也仅仅是摔摔打打,吼吼骂骂而已,并不曾真正的动手打女人。
李善把王贵训斥一番后,便拉着他离开了家门,去了火州卫所,回到了岗位之上。
李善继续教训王贵,一再声明自己绝对会把他最近糟糕的表现上报给哈密行都司。
在听到李善想要把自己的情况上报行都司之后,王贵终于没有了刚才那一股滚刀肉的无赖气,改为舔着一张脸,开始又是哥哥又是弟弟的亲热叫着,求李善放过他这一次。
在得到王贵的保证之后,李善也就不再追究,毕竟这时候哈密地区已经进入了冬天,任何土匪强盗都蛰伏了起来,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为非作歹。
哈密这里气候跟中原地区大不相同。
夏天的时候能够把人热到原地烤熟,到了冬天的时候,则是寒风呼啸大雪,丝毫不比草原上的“白毛”风暴差多少。
这么恶劣的天气下,一到了冬天,任何人都无法在野外荒漠当中存活下去。
在以前,那些土匪强盗们到了冬天,也都会悄悄的隐藏身份,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过冬。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