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赶紧摆手,“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杜桃花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只听宁月又道:“反正当时那么多人都听着了,逛商店的人可能找不到,那些售货员可是天天在百货商场上班,当时你闹那么一出,估计他们全都记忆犹新,一问就知谁真谁假。”
杜桃花:……
杜桃花好想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对了堂妹,别的都好说,你给我解释一下,我都说了和你在停马车的地方汇合,那你这大半天的时间都去干嘛了?
你爸说你卖鸡蛋的钱一分没拿出来,不会是给你那个叫细筒的对象送去了吧?”
杜桃花:……并没有!她连江龙生的面儿都没见着!
杜大力:……难不成真是这死丫头骗我?
杜家人:……
“堂姐,你别乱说……”
宁月做妥协状:“好好好,我什么也不说了,不过今天闹了这么一出我也是够够的了。
平时都是你故意往我面前凑,凑完了,你把钱给你对象花了,还要把脏水泼我脑袋上,什么人也搁不住你这么泼啊。
反正咱们两家这么多年都不走动了,以后你还是离我远着点儿吧,再来这么两回,我可遭不住!”
杜桃花:……
被打了一顿还被泼了一身猪大肠水的杜大力一家:……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自己把东西弄丢了,就让同去的人赔的,这也太不讲道理了点!
谁要是敢上我家跟我说这個,我保证拿把菜刀直接把人砍出去!”
“对啊,桃花都十八了,自己的东西看不住,还要赖人家宁月,两人都没在一块,这也赖不上啊~”
“还好是在商场丢的,这要是在耿叔的车上丢的,那坐车的几家不都得被她讹一回?宁月家也是倒霉!”
眼见要赔偿是要不出来了,周围看热闹的人说话还这么难听,杜大力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都丢劲了,“还不给我回家,不嫌丢人现眼吗?”
说罢便挤开人群离开了。
杜二民朝着他大哥的背影就吐了一口:“呸~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还以为我杜二民是十八年前的杜二民呢,再敢来我家,不把你们一家打出屎来,算我输!”
张大梅跟着挥了两下手里的大铁勺:“今儿老娘没发挥好,等下回的,非把马三菊的脑袋砸开了瓢的!”马三菊就是杜大力的老婆,杜桃花的老娘。
落后一步的马三菊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当场!
杜大力一家离开,看热闹的也就散了,张大梅也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家,“老大家的,那下水不用留了,今晚都做了,也别熬粥了,蒸个米饭。再给你爸蒸个鸡蛋羹!”
杜二民立刻乐的手舞足蹈,等老两口全进了屋后,他立刻笑眯眯的问自家老伴:“怎么样?我今天表现的是不是特别好?”
张大梅用郑重的表情给予了极为肯定的答复:“确实好!要是十八年前你也有这力度,咱们家哪至于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杜二民赶紧赔不是:“那会儿我是真没想到大哥会那么狠,娘刚没他就把咱们一家直接赶了出来,尤其是你生月月的时候,我恨他恨的,恨不得拿刀子把他捅了,可是,咱不能啊~
捅了他我也得去偿命,你们娘几个咋整?
现在,老子不怕他了!
我正愁不能出了当年那口气呢,他今儿竟然送上门来了,我可是手下没留情,他那腿上绝对被莪打青了。
可惜了的,手里的家伙什不太好用,要不然今儿我非把他腿打断不可!”
张大梅也颇觉遗憾的道:“谁说不是呢,大铁勺不好使,砸马三菊脑袋上好几下,就听咚咚两声闷响,我要拿棍子敲那声音听着多脆声!”
两人在这儿遗憾呢,却不知,杜大力和马三梅两口子回家就躺炕上了,两人一个腿青了一大片,酸疼酸疼的,走路都费劲,一个脑袋上长出一脑袋的包,都不敢沾枕头,碰一下疼一下。
躺着躺着杜大力就来了气,直接将杜桃花叫进了屋里:“你说,卖鸡蛋的钱你是不是你自己藏起来了?”
杜桃花心虚却强自镇定,“爸,这怎么可能!那钱就是丢了!”
她这一心虚,自是被杜大力发现了,“好,就算钱是真丢了,那找宁月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人家明明跟你了自己有事儿,老耿那儿汇合,你却等到下午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还有那个叫细筒的,他是干什么的,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可杜桃花哪一个都解释不了,然后,然后她就受到了来自父母的一顿混合双打!
因为杜桃花全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家里几个哥哥和嫂子把她吃了的心都有了,就算听到东屋里的动静也没一个来劝架的。
而且两个嫂子还犹觉得不解气,巴不得老两口直接把这个小姑子打死才好呢!
私吞下了卖鸡蛋的钱不说,婆婆肯定还给她钱了,要不然她拿啥去买的确良做的衣服?
……
宁月吃过晚饭后回了房,这时,下线的009突然上了线。
【宿主宿主,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