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你有了怀疑目标?”
宁月摇头:“还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首长:“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之前负责排查的人确实是把注意力全放在女人身上了!”
宁月:“我只是提个醒,这个代号竹子的间谍,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
我想,老余伪装失败,可能与他潜意识里以为竹子是女人有关。”
首长被她说得有些糊涂了,“那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宁月又给首长夹了一块猪蹄,“也许他(她)就不是一個人呢!”
首长:“你是说,竹子可能代表的并不是一个人,可能是一个小组,有男有女,因此不管认为竹子是男是女都不对!”
宁月点头。
首长:“我就说嘛,七星只有一个,怎么可能出来一个间谍就和你一样,想扮男人就扮男人想扮女人就扮女人,若是竹子代表一个小组,那就没错了。”
这时罗秘书已经端着首长的年夜饭进来了,“竹子的事还得慢慢排查,但我可以肯定吕敬荣这个人肯定有问题,您得派人查一查他,看看他是不是和竹子有点关系。”
罗秘书诧异道:“吕敬荣?档案科的吕敬荣?”
宁月点头。
“他,他这个怎么看也不像是间谍啊,平时特别老实,人有点内向,也没什么朋友,做事还踏实。”
宁月笑了:“在沪上的时候,小日本每次排查的重点就是,人内相,不怎么和外界接触,没什么朋友,做事还踏实的,一旦遇上这种人他们肯定会把人拉去76号好好审讯一番。”
这下,罗秘书也不说话了。
从首长这儿回去,宁月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后她便按习俗包了一大锅的饺子,买的二斤肉全放了进去,大葱猪肉的饺子一出锅就端去了隔壁首长家一盆,还有她做的小料,罗秘书看见她做的吃食就眼睛发亮。
可惜,七星不经常做饭。
这天,宁月刚从外面回来,发现自家的门锁被人动过,她面无异色的打开房门,进屋关门,随后发现茶盘下多了一张纸条。
竟是约她晚上在磨房里见面的。
将纸和收进空间,宁月简单做了口清汤面,等到了时间这才稍做遮掩去了磨房。
晚上十一点,磨房里不可能还有光亮,但门却是没有上锁,宁月推门而入,明明屋里黑漆漆的,但对方脸上还遮着块黑布,身上也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直接和黑暗融为一体。
“我是玄冰。”
“我是你的上线黑火,上头有任务派给你,暗杀保卫科科长严绪。
你有什么要求吗?”
宁月:“暗杀严绪?他做了什么要暗杀他?”
黑火心道果然,“他心狠手辣,为了得到情报不惜用普通人的生命做威胁,前些日子他就将吴蕊的家人全都抓了起来,一家十八口一个都没留全被他杀了。”
宁月气道:“他怎么能这样?以前,我还觉得红党的人都不错,最起码他们是真打鬼子,可没想到……原来是我想错了!”
黑火心中不屑,嘴上却是劝道:“红党惯是些道貌岸然的货色,你可要小心一点,就你的长相肯定会被不少人看上,他们肯定会百般劝说,让你早点结婚嫁人,但你别信,那都是他们的计策……”
巴拉巴拉一顿洗脑,把宁月气的直喘气,“我一定要杀了严绪!一定要杀了他!
给我把狙吧!我要一枪打爆他的头!”
黑火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去哪儿给你找狙击枪去?我们是搞暗杀的!”
宁月立刻塌了肩膀,“哎,我就是气啊,为什么七星就能拿把狙杀进杀出,到了我就不行了?”
黑火直接递给她一个药包,宁月接过,“这里是什么?”
“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一克就能让人当场毙命。”
宁月:“投毒啊,这个我擅长,放心,我会尽快把严绪干掉。”
该交待的交待完,黑火便催促宁月离开。
宁月嗯了两声,将药包往自己的衣服里一塞就走,连头都不带回的。
等到脚步声消失,黑火才蹑手蹑脚的离开磨房,等他走后,一道人影悄悄跟了上去。
黑火很是谨慎,边走边回头看,在确定身后没人后立刻加快了速度,终于七拐八绕的,他走进了一处住所。
房门被轻轻关上,黑火从门缝中往外望,确定外面没人后,房门被再次打开,人也从门后出来,再次闪隐入黑夜之中。
黑火三转两转,终于回到自己真正的住处,关上房门,里面很快便没有了动静。
宁月看着这看马人值夜的小房子,心里真是忍不住赞叹,这谁能想得到呢?
自她来了这里后,每天不停的四处溜哒,但仍有没到过的地方,没见过的人。
就比如这马棚。
在根据地,是有汽车的,但每一辆车几乎都是华侨捐赠或是战场缴获,且数量很少。
因此,大部分时候,运输还是靠马匹或是骆驼,这里就是部队上养马的地方。
打量了一眼,宁月便回去了,这个军统间谍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