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如同晴天霹雳,在沈天鸿头顶炸响。
他面色一沉,道:“曲馆长,此话当真?”
曲馆长目光坚定,点头说道:“沈先生,千真万确,我在纪念馆,每天都在和徐悲鸿大师的画作打交道,尤其是这幅《群马图》,我们的镇馆之宝,我对它简直太了解了。”
“如果我只用肉眼看,确实很难发现其中的不同,但我一旦上手,真迹和伪作摸起来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并不是说拍卖行的那些专家水平不行,实在是这幅画仿的太逼真了,也只有我这种每天能和《群马图》生活在一起的人才能分辨出来。”
“沈先生,请你相信我,你拍了一幅赝品!”
沈天鸿见到曲馆长如此肯定,当即脸色都黑了。
“居然是假的!”
他连忙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张友仁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吩咐保镖保持警戒,以免让媒体记者靠近。
堂堂江北扛鼎人物,如此高调的花两千三百万的天价,到头来居然拍了一个赝品,如果传出去,肯定会闹出大笑话。
沈天鸿肯定不想这件事曝光,于是便一脸严肃的对曲馆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楼上有个咖啡厅,咱们详聊。”
曲馆长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沈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
紧接着,沈天鸿又看了眼楚阳,语气严肃道:“你也一起来吧。”
沈天鸿觉得,既然曲馆长说这幅画是伪作了,那么这东西一定和楚阳脱不了干系,他想对于此事,彻底弄个究竟,做个了结。
楚阳没有吭声,跟着沈天鸿、曲馆长,去了楼上咖啡厅。
咖啡厅里被沈天鸿的保镖们直接戒严,不允许其他人进入。
三人坐下后,沈天鸿便对曲馆长说道:“听曲馆长话里的意思,这幅画百分之百是个伪作。”
曲馆长点头道:“是的沈先生,我能够确定,百分之百是临摹之作。”
随后,曲馆长又问道:“对了沈先生,你有内幕消息吗?知道这幅画是拍卖行从哪里得来的吗?”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觉得这幅临摹之作,除了纸和墨与真迹有所不同外,其他特征,包括笔法和用墨,堪称一流,绝对的大师精诚之作,我说是徐悲鸿在世,也不过分。”
曲馆长对此作画之人如此高度的评价,在沈天鸿看来,实属正常,因为他也觉得这幅画是当世国画中,最伟大的作品。
沈天鸿将目光移向楚阳,质问道:“说吧,你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幅画的画家又是谁?”
曲馆长也看向楚阳,之前他还好奇为什么沈天鸿叫楚阳上来,以为楚阳是沈天鸿的孙子,到现在才知道原因。
楚阳面对沈天鸿,冷笑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这幅画是我临摹的,你不信,现在又问我,想必你还是不信,我再说又有什么意义!”
闻言,沈天鸿的脸上,闪过一抹怒意。
他声音阴沉道:“你小子,到现在还和我打马虎眼!”
“快说,这幅画到底是谁画的!”
“我只给你十秒钟,否则今天我就能让你,在江北彻底消失!”
楚阳面对沈天鸿的威胁,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惧怕。
他神情淡然的说道:“你威胁我,根本没用,不要以为你在江北势力通天,我就会怕你,我不止说过一次,这幅画就是我临摹的,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当场作画!”
楚阳的反应,委实把曲馆长给惊到了。
曲馆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年轻人,居然敢和江北的扛鼎人物叫板。
而且,这个年轻人还声称那幅,足够以假乱真的《群马图》出自他之手,并且现场作画,这么狂的年轻人还会头一次见到。
沈天鸿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冷笑道:“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当场作画!”
“如果你能画出一幅一模一样的《群马图》,我立刻向你赔礼道歉,并亲自接你去万国公馆,而你也将会拥有一次与我共进晚餐的机会。”
“但是,如果你画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阳临危不惧,淡定的说道:“我若画不出来,你随便处置我。”
沈天鸿随即,便命令管家:“去,给他准备好笔墨纸砚,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画个什么出来,别把马画成驴和骡子就行!”
很快,管家张友仁便弄来了笔墨纸砚,楚阳直接开动,现场作画。
沈天鸿对曲馆长说道:“曲馆长,你认为结果会如何?”
曲馆长微微一笑,说道:“我实话实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年轻,就具备大师级水平的画家,所以我对这个年轻人保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