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格,你说话最好小心点。”曲静宛面露不悦,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嘲讽道,“我跟你的身份可不一样,我可是季家亲自承认的未婚妻,季子铭未来的老婆。”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季子铭还有你这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准老婆。”
“裴格,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你不知道吗?”
“够啦够啦!你们都在吵什么啊,我在楼上都能听到你们在吵架了。”季妈妈扶着楼梯,缓缓走了下来。
“伯母,我才没和裴格吵呢,实在是她太过分了,竟然为了一只小鸟就和我”
“好啦好啦,静宛啊,你带着宝宝上楼去吧。”季妈妈拍了拍曲静宛的手,嘱咐道,“你啊,带好宝宝才是正事。”
曲静宛乖顺的点点头,挥了挥小季迟,准备拉着他上楼。
“这是谁把我的花瓶放在这里啊,要是掉下来可怎么办啊?”季妈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三分之一悬在半空的花瓶,连忙走上前想将花瓶放好,不曾想,还未靠近橱柜,脚底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哎哟我的腰啊,这里怎么会有水啊?”
裴格连忙上前扶起季妈妈,她注意到地上的并不是水,而是真真实实的油!
这里怎么会有油呢,客厅离厨房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家里的保姆不可能这么粗心大意,那会是谁呢?
“伯母,哪里摔伤没有啊?”曲静宛撇开裴格,扶起季妈妈,装做心疼的问道,“手臂有没有受伤啊,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哎哟,疼啊,静宛,你轻一点。”季妈妈吃痛的叫道。
“伯母,走,我就司机送我们去医院,去查查看。”
“好。”季妈妈艰难的扶着自己的腰,这一摔,险些要把她的半条命都给断送了。
曲静宛连忙叫保姆找来了司机,扶着季妈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原本她是想来对付裴格,却不曾想是季妈妈走进了她的局。
“裴格啊,你可得把我的花瓶收好了,要是掉下砸坏了我就找你。”
“好。”
裴格看了眼曲静宛,却发现曲静宛在躲避她的目光。
莫非这地上的油?
不可能不可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对付她?
裴格摇了摇头,这一幕落在刚好进门季子铭的眼里。
“你在做什么?”季子铭扯了扯领带,灰色条纹领带随着他的动作在rr西服里微微摇晃。
“伯母摔倒了,刚被四级送去医院没多久。”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半个小时之前。”
“怎么会摔倒?”
“这里有一滩油渍,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季子铭靠近裴格,发现她的脚边油渍已经不见,“你处理掉了?”
“嗯,我怕孩子们会摔倒。”
“会是谁做的?”
“不好说。”
“你心里有答案?”季子铭狭长眸子睨着裴格,犀利的眸子淡漠了几分,裴格被他这样看着,心里不安,“你是在怀疑我?”
“我在怀疑你的智商。”
这个小女人总是捉不到他的点,他不得不怀疑她的脑袋里装了什么。
“季子铭,你!”裴格被他这一嘲讽,反而忘了身后还有一个花瓶,正当她准备转身回头时,手肘刚好碰倒花瓶。
“小心!”季子铭一把搂着裴格的细腰,一只大手接住了即将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清朝古董花瓶。
“你没事吧?”两个人四目对视,季子铭搂着裴格的纤腰,竟是如此纤细,盈盈一握。
“我没事。”裴格看着他另一只手上的花瓶,问道,“这花瓶?”
“是我妈当年的嫁妆,所以她才会这么宝贝它,却又不收起来,放在客厅里只是为了摆设。”
“哦。”裴格点头。
季子铭放开裴格的腰,将花瓶端正放在橱柜上这才转过身来说,“你怀疑曲静宛?”
“啊?”裴格惊了一下,这个人的理解能力也太强了吧。
“怎么?”季子铭看着裴格,眸子里的冷意有些慑人,“我说的不对吗?”
“可是没有证据。”
“如果真的是她,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有道理。”裴格拿起沙发上的女装外套,准备朝楼上走去。
“你做什么去?”季子铭冷眸睨着她。
“上楼换衣服,扶伯母的时候我的外套沾到了油。”裴格老实回答道。
“明天我带你买衣服去吧。”
裴格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和她保持不到五米距离的季子铭,带她去买衣服?他今天吃错药了不成。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季子铭反问道。
“你一直在骗我。”裴格小声说着,却还是被站在底下的人听的真切。
“你说什么?”季子铭冷眸一紧,深邃的眸子瞧着裴格,犀利的眸光看的裴格心底发憷。
“没什么没什么,我上楼了。”裴格连忙找了个借口开溜,她可不要留在这里。
司机把季妈妈和曲静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