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放了三日假,婚后刘猛归营,结果归营才不出三日,新娘子就去军营探望,刘猛焦急道:“浑家,何事寻我?” 新娘子羞红着脸说道:“也没啥事,就是不想活了。”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一边儿的钱进此时也放开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不想活了!俺家小妾也是这般,大王赏赐的枸杞都快不够用了。” 几个荤段子说罢之后,几个人还觉得不过瘾。 喝大了的胡爷,听了钱进的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如今的青州府在咱们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咱们却没有机会好好的逛逛,何不趁着年关将至,去逛逛青州府的夜景?” 说罢,还用神秘的语气说道:“昨晚,红袖招的当家的,还登门拜访,想贿赂我几个大同婆姨呢。” 青州府最近来了一批大同婆姨,刘必显是听过的,可是那价钱,他这个清贵的职务,是触碰不得的。 当下,一脸好奇道:“可是阳关三叠的大同婆姨?” 楚行端着酒盏,笑眯眯的看着刘必显,心道:“果然是读书人,说法真的风雅,还阳关三叠。” 胡爷却瞪着眼睛说道:“他娘的,都是假货!也就摸样还凑合,老子玩完之后,直接把人送了回去,连带着踹了他们家掌柜的三脚,什么垃圾货色,也想用来考验老夫。” 听胡爷这么一说,钱进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味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瞟向楚行,却见楚行正端着酒杯,抿着舌头,一脸鄙视的样子看着胡爷。 胡爷摇晃着身子,拍着胸脯道:“大王,您这是什么眼神?莫非怀疑老臣的老当益壮么?” 说着,伸出胳膊来,信誓旦旦道:“廉颇日食斗米肉十斤,咱老胡还能夜御十女呢!” “行了,行了,大乾拢共那么点山药,都快让你食尽了。”楚行鄙视的瞥了眼胡爷,然后将一碗酒一饮而下,一脸沮丧道:“真羡慕你们,我就不一样,每日处理不完的政事。” 胡爷道:“大王,有啥好羡慕的,你喜欢,臣便给您绑几个过来便是,不过他们家都是假货。” 楚行又看了眼钱进,却是出乎意料的低着头,心中略有不快。 楚行猛然起身,一拍桌子道:“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多么风雅的事情,走,老子带你们去耍。我倒是要看看,这黑店敢不敢拿假货骗老子。” 刘必显的酒量不错,感受到大王语气之中的变化,立刻起身道:“大王,这种小事,何必劳您出手。些许贼子罢了,命人走一趟便是了。” 胡爷又灌了一碗酒,却已经是喝大了,搂着楚行的肩膀道:“你个蠢货,大王那是要去查案吗?大王那是馋……” 刘必显闻言,大惊,刚想劝劝胡爷,就听外面内侍走进来,对楚行小声道:“大王,红袖招试图收买我大乾军官,已经被军情司查封,并询问那些大同婆姨该如何处置。” 那内侍说完,看见钱进也在,当下有些诧异。 因为军情司直属于大都督府领导,而今晚有特殊行动,负责大都督府日常事务的钱进却一点不知道。 刚才还跟楚行勾肩搭背过的钱进,猛然间觉得世界不美好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楚行拍了拍钱进的肩膀,笑道:“狗东西,瞅瞅你那怂样!平日你做过什么,老子莫非不知道不成?不必放在心上,接着喝!” “臣知罪!”钱进却无法安心的喝下去了,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我让你接着喝!”楚行道。 钱进却连头也不敢抬,只是道:“大王,臣知罪!” 楚行的脸也冷了下来,“钱进,老子问你,是跟老子当兄弟喝酒爽,还是他娘的晚上睡大同婆姨爽?” “当然是陪大王喝酒爽!”钱进毫不犹豫道。 “放你娘的屁!”说着楚行一脚踹过去,骂骂咧咧道:“老子也是男人,岂能不知道哪个爽!” 钱进被楚行一脚踹翻在地,赶忙再次起身,此时身体已经抖若筛糠,“臣不是有意的大王,他们下药,谜翻了臣。臣一点也没做对不起大乾的事情啊!” 若是钱进真的犯了大错,自然也就没机会跟楚行在这里喝酒了,楚行指着钱进骂道:“钱进,老子告诉你,你要记住一点,你先是大乾的参谋长,敌人才会拿大同婆姨诱惑你,如果你是大明的游击将军,你依然是他们脚下的一条狗!” “回去给我把那个娘们宰了,废物点心,一碗蒙汗药就将你玩弄了,老子怎么有你这样的下属!这么点小事也瞒着老子,老子怎么带你做大事!滚!” “臣这就去。”钱进转身疾步而走。 是夜,钱进亲手斩杀新娶的姬妾。 是夜,楚行与钱进的对话,传遍青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