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士绅一脸愤懑的离开,翟俊山的眸子转了转,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然后低语道:“这帮子老东西狡猾的很,在他们身上割肉,他们岂能心甘情愿,还是要早做预防,以免生出什么乱子来。” 敢来大乾做官的人,多少性子都有些野,有些刁。 让他们对付那些不善良的士绅,绝对属于专业对口。 因为士绅坏,他们比士绅还坏。 那些自以为是的士绅,其实并不知道,大乾的法律,并不是单纯的剥削他们,其实也在保护他们。 如果没有大乾律令,这些倒霉的士绅,早就让大乾的官员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跟着一群山贼造反的官员,能有几个好想与的角色呢? 见知县老爷伸了伸手,立刻有个小厮跑了过来,“老爷,有何吩咐?” 翟俊山指了指那群离去的士绅,“派两个人盯着他们,同时去给巡捕司、税务司送个信,告诉他们,这些老东西被本官打发掉了,但是都小心点行事,别让他们耍了阴招。” 在大乾做官做久了,这都是血和泪的教训。 之前大乾的官员还是比较温和的,但是随着流血冲突的出现,逼着大家伙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尤其是那些士绅,他们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久了,一个个觉得自己是人上人,不拿老百姓当人看,也不拿大乾的官员当人看。 他们天真的以为,大乾的官员,很多时候说话非常客气,就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而且,大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没在他们身上收到过税,所以就总是有一帮人,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闹事。 大乾王朝当然知道法不责众,不然的话都杀光了他们找谁收税去? 但是也有个词叫做杀鸡儆猴啊! 现在赣榆县一群大乾官员们,就等着那只鸡傻乎乎的自己跳出来了! 果然,第二天,税务大队的人在县城东数里外的李家堡收税时,遭到了暴民的反抗乃至袭击,当场就是造成税务大队队员一死一伤。 这种情况下,率队的税务官果断而迅速的撤出了这个李家堡! 看到一个穿着怪模怪样儒生服的伪乾官员带着十几个狗腿子狼狈而逃,李玉龙咧嘴笑了,以至于让他的龅牙看起来有些恐怖。 “就这些个狗腿子,竟然也敢到我李家撒野,也不看看我们李家是什么人家,岂是那些狗腿子能够相提并论的!”李玉龙如此的说罢后,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当即道:“爹,就这么把这些伪乾贼子打了,会不会引来祸事啊?” 李玉龙却是脸一板:“能有什么祸事,这么干的又不止我们李家一家,看着吧,就今天,赣榆县上下就没一家人会交税!” “我们李家在赣榆耕耘数百年,根基深厚,怕他作甚,况且就算是这伪乾得了天下,来到了这赣榆县,这上官要治理地方,也少不了我们李家这样的士绅,难不成他们伪乾的县令还能亲自治理那些狗腿子不成!” 此时,旁边也有人接话道:“大哥说的不错,自古以来都是皇权不下乡,如今那个姓翟的搞什么镇公所,还设立什么村长,这摆明了是想要插足我们宗族内部的事,家事岂能让他们当官的掺和? 再说了,如果按照他们的说话,我们这李家得交多少税?又一年下来怕是要几百两银子呢!我们李家就算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听到上头长辈们都这么说,把年轻人也只能是叹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当天中午时分,翟俊山就是从县税务司里得到了消息,说是今天派出去的六个税务稽查小队都是遭到了暴力反抗,非但没有收上来一文钱税收,而且还伤了一个人。 不多时,翟俊山就是看到了县税务司、县巡捕司的两个司长,这了两个司长来到了县衙后,当即就是以下属的身份道:“下官拜见县尊!” 翟俊山自然是不会摆什么上官的谱,当即上前道:“王大人,马大人,不用客气,来,上座!” 县税务司、县巡捕司、县督察院虽然都是县衙下属机构的一部分,但是谁都知道,大乾王朝里的税务和巡警以及督查院那是独立办公。 督察院和税务、巡警机构是属于双重领导的机构,除了县衙外,他们各自的直属上司部门也能领导他们,因此翟俊山也是没有绝对的权力指挥这三个机构。 在品级上,这三个机构的主官也只比他翟俊山低了一级,乃是从七品。 所以翟俊山自然是不会对待普通下属那样对待他们,而是和言和气的上前说话! “今日两位大人联袂而来,想必是为了士绅抗税一事?”翟俊山没等他们开口,就已经是主动道:“此事本官也是刚刚知道,这些人,当真以为我们大乾和伪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