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凡人来说,抽福禄膏就像是在跟魔鬼索吻。 但是深陷其中的人,是感受不到他给身体带来的痛苦的。 李公子不是吹得,人家也是豪门出身,什么风花雪月没见过,人家之所以投身大乾,是因为受不了民间疾苦,满心思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出将入相,名垂青史也是李公子追求的。 逢场作戏之下,佟家兄弟和李率泰那见过人家玩过的花样,不出三四天就成了亲密无间的挚爱亲朋,就差找片桃林,磕头拜把子了。 半个月的时光一闪而逝,就连李公子自己都有些乐不思乾。 堕落真的是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所以今日李岩怀中抱着娇弱无骨的玉人,正在琢磨着,扬州城的大王,是怎么做到每日二更眠五更起的,他那是一国之主,莺莺燕燕的谁受得了? 我受得了吗? 我眼前这帮子孙子受得了吗? 似乎感觉到了李岩异样的目光,躺在榻榻米上,抽着福禄膏的佟家兄弟,吐着浓浓的烟雾,表情越发的愁苦,半响之后,长叹一声说道:“李家哥哥,小弟我不日便要回沈阳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见面了。” 说着竟然呜呜呜的哭泣起来,其实他早该走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这福禄膏有神奇的魔力,一日不抽上几次,竟然犹如蚊虫叮咬,可若复吸便又如神仙一样飘飘然了。 对此,李率泰解释道:“兴许此物乃是神仙之物,我们吸食过福禄膏,便算是仙人了。仙人受不了凡间烟火气,需要时常补充福禄膏之精华吧。” 看着眼前几位后金的孩子,被自己撺掇着吸了福禄膏,身体越发的瘦削,李岩其实心里对他们或许还有些怜悯。 这东西还是第一次用,他有点把握不住。 东瀛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居然想献给大王此物,想换取一片在沿海停船靠海的地方。 幸好大王睿智,一眼就看出了此物的不俗,还放在秤上称了称,气愤的说了些什么过了五百克,必须砍头之类的话。 于是乎,本以为献上宝物,可以得到不小的好处的东瀛人,被大乾的国主派到了校场上,当众犬决了。 同时大王颁布政令,于大乾之国土者,吸食福禄膏者,去籍,仗五十,罚做劳工一年,待福禄膏的成瘾性磨灭,方可重新为大乾之国民。 售卖福禄膏超过五两者,抄家,罪犯杀无赦。 至于剩余的福禄膏,这种极度伤天和的东西,却成了大乾军情司的利刃。 虽然这东西太他娘的邪性,但是实话实说,对于做情报的人来说,太厉害了。 只要沾染了这玩意,就是大乾的一条狗了。 收拢了一番思绪,李岩还是觉得这玩意以后能少用就少用,如果非要用,可以用刀西洋人手里,这些真贼和假贼(女真人和汉奸)看起来跟汉人无异,给他们用这东西,确实有些伤天和。 “兄弟们不是来皮岛商谈议和的吗?怎么还没有结果,就要走了?” 李率泰说道:“议和是假,刺探军情是真,先前还觉得这皮岛是个龙潭虎穴,如今看来,兵众虽多,却犹如一盘散沙,以我等之见,若不是沈世奎等老将支撑,怕是早就散了,若是李兄听兄弟一句劝,这皮岛的富贵如同过眼云烟,不如早作打算吧。” 李岩递上了一片福禄膏,上前给李率泰点燃,叹息一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此事,皮岛虽好,确实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之地,覆灭是迟早的事情。可愚兄落拓了半生,也没什么本事,就靠南来北往贩卖些杂货,赚些小钱,哎……” “兄长,莫急,你与我们兄弟交心,岂能苦了你?” 李率泰正在斟酌说辞,佟家兄弟便已经开口道:“李兄,多大点事,如今我主意图争雄天下,对待南来北往的商旅最是优待,不若你与我等共归沈阳,你是商人,又有我们撑腰,如何找不到些营生。” 李岩略带犹豫,酝酿了片刻,“还要两位弟弟出面,这不太好吧。” 李率泰立刻开口道:“有何不好,没有了哥哥,我们兄弟可怎么活啊!” 佟家兄弟道:“对啊,既然随我们共赴沈阳,记得要多带些福禄膏。” 其他人纷纷附和。 佟家兄弟又道:“对了,李兄,此次我等这么着急回去,是因为我主约定的庆功之日已到,我们都是回去给我主庆功的,说起来你走南闯北,见识多一些,可有什么稀奇物件推荐一二?” 李率泰闻言,赶忙道:“不若我等出资,购置几箱福禄膏,献与我主。” 李岩一听,心中便是一动,如果让黄台吉也抽上此物,那肯定是极好的啊。 正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