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这份军报之中,还有锦衣卫画下来的画像。 在画像之中,确实可以看得出来,其工程量之好大。 “大人,您要不细细看看这份情报?” 刘宇烈接过来瞥了一眼,“就这?” 刘宇烈嫌弃的说道:“谁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西洋景,说不准伪乾贼主如今猖狂到找不到北,想要来个运河龙舟呢?” 牛金星皱着眉头道:“我觉得不想,我专门去问过那些锦衣卫,他说因为敌人过于谨慎,追杀了他们三天三夜,甚至追杀到了镇江,光死伤的兄弟就超过二十余人。” “追杀了锦衣卫三天三夜?” 这个消息,确实让刘宇烈认真了一下,“伪乾的情报工作做的确实很恐怖,连宋统殷这厮都跟伪乾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追杀到镇江倒是不奇怪。” “不过我想十有八九,还是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毕竟他们的一国之主,闲得无聊了,不去处理国政,而是去画蛮夷的春宫图。” 牛金星皱着眉头道:“大人,我觉得这制作器械,总归是危险之事,要不要与其他大人商议一下。” 刘宇烈正了正发冠,接着说道:“现如今重要的事情不是他们搞什么奇怪,而是如今其他路 兵马都有战果,我们要不要有所行动。” “不,学生以为,盲目发兵乃是不智之举。” 牛金星连连摇头,踟蹰了一番之后说道:“金陵没有一两银子是多余的,金陵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官员老爷们盘根错节,我们谁也得罪不起,拿出钱财来支援马士英已经是无奈之举了,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军队除了防备伪乾,还要防备倭寇。” 刘宇烈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军队一旦开动,每日的花销如同流水一般,这个钱找谁要,谁来承担?这都是个大问题,只是朝廷那边儿,我们该怎么解释?” “这个好办。” 牛金星笑了笑说道:“我们可以按照之前的流程来。” “一开始,我们可以跟朝廷上书,说我们一直在打胜仗,只要不涉及到关键性城池就可以。接着,如果事态如果向着不好处发展,我们就说我们越败越战,而且保存了有生力量,如果伪乾真的入侵了,能守则守,守不住我们就继续后撤,金陵丢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可以说是战略性转进。” “那若退无可退,又当如何与崇祯皇爷解释呢?” “都退无可退了,还何须向崇祯皇爷解释,彼时我等皆乾民矣。” 刘宇烈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皇爷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非刘宇烈不忠于朝廷,实在是朝政崩坏,时局动荡,四处皆是掣肘之人,吾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牛金星亦叹道:“能为大人这般忠义之臣谋划,实乃学生三生之幸。” …… 彼时彼刻,刘宇烈不愿意跟大乾打,是可以预见的。 这跟刘宇烈的生存是息息相关的。 他之所以能够还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因为他保证了金陵一帮老爷们的利益,可一旦他选择发兵对抗伪乾,那么金陵的老爷们,每天都要出去海量的银子。 那么他必然会成为替罪羊,被处置掉。 至于金陵城的老爷们,为何明知道,如果解决不了伪乾,金陵早晚会覆灭,却依然不愿意派兵没贼。 谁知道呢? 反正刀一点没砍在脖子上,他们便不知道痛的。 当楚行坐在王宫内,从细作的密报中得知,刘宇烈的心态竟然是这般的时候,楚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果然,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忠臣义士,还不是屁股决定脑袋。 哪怕这个板凳只坐不了几天了,他们依然是板凳的忠诚奴隶。 “大王,何事这般发笑,听着怪渗人的。”楚玉儿正在一旁做着女红活,见楚行笑得如此怪异,忍不住抬头询问。 “人都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也不知道有朝一日,因果轮回到大乾的时候,会不会跟伪明一般可笑。” 想想后世的臣子,亦或是自己的臣子,将来有可能这么糊弄自己。 楚行就觉得很闹心。 不过转念一想,几千年来,从来便是如此,自己又何必这么较真呢。 于是,楚行又开心的处理起国家大事来。 说起来,楚玉儿陪伴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先不提楚行经常要在外面打仗,单说楚行在王宫的时候,楚玉儿也经常往外跑。 前些时日,扬州府又有一批流民抵达。 大乾是以民为本的朝廷,肯定不能不管这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