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武器,家里耕者大王分配的土地,住着大王给盖的房子,为何别人可以连战连捷,第一兵团都打到苏州了,人家虎贲旅的一个团,从团长到班长都打光了,可依然面对着敌人的炮火前进,被大王赏赐了烈火旗!那都是何等的光荣啊! 可咱们呢?咱们却在这里连连丢土失地,我觉得咱们在输下去,第二兵团就没有存在必要了。” 一众军官知道,他们家的兵团长是心思细腻的,虽然在前面连连吃了败仗,其实就是给高唐州做准备,为高堂州修筑工事,囤积物资迎娶时间。 甚至城外的山头上,还摆着十余门重炮,大家伙便意识到,他们家兵团长在开战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一步。 便纷纷上前,应和陈先赟,说他们定然拼死而战,为了第二兵团的荣誉等等。 “你们以为你们在糊弄我么?你们是在糊弄你们自己!”陈先赟冷眼看着眼前的将士,鲜血顺着嘴角已经风干了,风一吹陈先赟的身躯都有些摇晃,但是彼时彼刻的陈先赟,如同高耸入云的铁塔一般坚强,他指着眼前的将士,用嘴冰冷的语气训斥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吗?你们大多数是青州人,觉得东昌府丢了也就丢了,大家去死守青州就好。” “我在这里发火,你们便觉得,我在逼你们卖命,对方明明已经那么强了,为什么要螳臂当车呢?” “咱们大乾向来讲究事不可为,可以战略转进的,为什么才是不撤退呢?” “可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你们是大乾的军人,不是青州的军人!” “你们忘记了,思想教官教育你们的救民主义!” “你们忘记了,那些连自己都吃不饱,却送鸡蛋给你们吃的老乡!” “因为你们不要脸!你们但凡要点脸,就不至于睡得着觉,你们梦中就不会想起那些惨死的乡亲吗?” 见陈先赟句句见血,一时间不知道多少团长、营长承受不住,主动上前请战,说愿意死守山城云云。 可陈先赟却听不进去他们所言,而是继续呵斥相对,“本将只是问你们,你们怎么一个个如同朽木一样呢?如今的战争和之前的战争一样么?这一次是灭国之战了,稍有不慎,我们大乾就灭亡了。东昌府灭亡了,济南府怎么办?若是最后连青州府也丢了,咱们一起去大海里喂鱼吗?” “莫非那些官兵的残暴行径,你们不看在眼里吗?” “人可以没有傲气,但是如何能没傲骨呢?” “我第二兵团的男子汉,就不敢站至最后一个人,一步不退吗?” 话都说到这里,一众将士纷纷下跪,发起赌咒,声称绝对死战不退,否则活不为人,死不入宗祠。 陈先赟却是轻轻的迈着步伐,甚至于说话的时候,血沫子都喷出去半米远,“说着废话有什么用处?我等将士,马革裹尸,死后入不入宗祠,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一时间皆头大起来,最后还是军法官开口,“那就依军法处置,临阵脱逃者斩!不奋勇杀敌者斩!” 众人纷纷看向陈先赟,之前与朱大典对战,陈先赟便与陈二黑、孙玉秀商量,得到的结果,便是事不可为的情况下,可以暂时放弃军法,允许将士们按令撤退。 甚至于之前的战事,将士们打的也已经颇为辛苦了,并未出现大规模逃跑的情况。 可到了眼下这种境地,却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了。 大王的赏赐,在陈先赟看来,并非是嘉奖,反而是大王的失望,是嘲讽。 这让他辗转反侧,昼夜难眠,他觉得这是他军人生涯最大的侮辱。 陈先赟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即刻起,兵团长不退,而全军官兵皆退,以致兵团长阵亡,则杀兵团长所属之旅长。 旅长不退,而全师官兵皆退,以致师长阵亡,则杀师长所属之团长。 团长不退,而全团官兵皆退,以致团长阵亡,则杀团长所属之营长。 班长不退,而全班皆退,以致班长阵亡,则杀全班兵卒。” 大乾自成立之日起,便没有过这般严苛的军法。 但今日听闻大乾第二兵团长陈先赟这般说,除却部分贪生怕死,已经被打的失去了战意的将士之外,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将士,终于见识到了陈先赟的决心。 那便是死战! 第二兵团退了一次又一次,不能再退了。 其实在很多将士心中,第二兵团是骄傲的,他们宁可战死,也不愿意撤退。 “愿随兵团长为大乾赴死!”一时间,呐喊声冲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