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秀才遇见女兵,被揍得真不轻。 陈峦、周文才、郑喜佐等人被揍得狼狈不堪,斯文扫地,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痛恨大乾王朝,有多么的痛恨楚行。 特别陈峦满脸是血,怨毒的看了楚行一眼。 他觉得自己完了,当街被女人打得鬼哭狼嚎,无数双眼睛看着,生员体面何在? 他以后在读书人的圈子里还能抬得起头吗? 在这个名誉大于天的年代,此事甚至会影响他的功名。 陈峦气急败坏,打定主意,跟楚行不死不休了。 刘三娘等人犹豫不决,她们已经被打破胆了,但是…… 楚行就道:“你等不说也无妨,就巡捕局带走,以后劳改营砸石头吧。” 刘三娘就大哭道:“大王饶命啊,是有人蛊惑,小妇人等原本都是厚道清白的人家,绝不会闹事的。” 她身旁的奴仆妇女们也一样大哭,声声哀求。 看她们样子,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大多数女流之辈,楚行如何能跟她们计较。 楚行道:“也罢,看你们这些人也是可怜,为奴为婢,辛苦度日,不是坏人蛊惑,想必也不会违法乱纪。就等会去巡捕局走一趟,只要老实交待了,今日就可回家。” 他吩咐身边的申济芳说道:“申卿,这些妇人也是可怜,看有谁头破血流的,就整些医药,为她们汤药医治。免得她们回去后,这医治费也是笔大钱。” 申济芳恭敬领命,刘三娘等人更放下心来,随后感激涕零,个个磕头如捣蒜:“多谢大王,大王万寿无疆啊!” 解决了这些妇女,楚行目光看向陈峦、周文才、郑喜佐等人。 看他们一身是血,个个不成人形的样子,他不由怒哼一声,怒斥道:“看看你们,哪还有读书人的样子?当街与妇人斗殴,更可耻的是,还打不过。你们真是丢了我辈男儿的脸面!” 红娘子等人一齐哄笑起来,引得围观的很多男女也是笑,心中对这些秀才的敬畏荡然无存。 儒学学正、训导等人已经来了,但此时都站在远处,眼前情景吓坏了他们,听到楚行的喝斥,他们也均觉无地自容。 不管怎么说,今日事传出去,因这些闹事被打生员的事,他们儒学的声誉也毁了。 周文才、郑喜佐涨红了脸,旁边众秀才垂头丧气,陈峦死死咬着牙,只是沉默不语。 看他们样子,楚行摇头:“汉唐时我读书人何等气魄,然看看现在你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怎么就成了废物?” 他正要吩咐将这些秀才也带到巡捕局去,就听陈峦凄厉的咆哮:“大王!” 他回头看去,就见陈峦满脸怨毒的看着他,身体颤抖,脸色青白得吓人。 他嘶声道:“大王是在羞辱我等么?” 楚行冷冷道:“羞辱?我不觉得你有羞耻之心!” 他手指一指南面,厉喝道:“如果你觉得羞辱,你可以自尽,那边儿有墙,可以往上撞!” 他冷哼一声,一拂袖,带领众军官护卫,就进知王宫门去。 楚行进了王宫门去,召唤了文孟震,他与文震孟谈什么众人不知道,但当日事情却是飞快传扬出去,沸沸扬扬。 很快,周边的各地地都知道扬州秀才被打,还是被妇人殴打的事,甚至飞快传扬到淮安一片去。 大乾妇人联合会壮妇队的威名,这下也名扬各地。 她们镇压妇孺,镇压秀才,心狠手辣,出手不留情,令泼妇刁民闻风丧胆。 而白莲教圣女红娘子成为大乾妇人联合会高层的事情,也迅速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事情。 总督何腾蛟和孙传庭正在巡视各军营,听闻此事,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又恢复道工作中去。 坐镇镇江和金陵的兵部侍郎刘宇烈听闻此事,却毫不意外,对着转投自己的幕僚师爷牛金星说道:“以楚行那脾气不闹出这等事情反而怪了,不过他闹得越热闹,我们反而越有利。” 最近他意气风发,大乾将金陵和镇江差不多快要包围了,但是他那边儿有何腾蛟和孙传庭,西边儿有马世英,皆是一时豪杰人物,他们虽然奉命牵制自己,但是何尝不是保护自己。 大量的金银被他截留,一来可以贪腐一番,带着自己的身份人发财,二来也可以翻修城池和街道,博一个好名声。 而且刘宇烈也整天派遣手下,去偷学大乾的新政,只要不涉及根本的,他就学过来。 比如说以工代赈,比如说公私合营,再加上大乾没有故意封锁河道,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