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柔被打得整个人都懵了。 “我之前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都不许把白露扯进来!否则不要怪我不顾亲戚的情分!” “姨妈!姨妈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姨妈!”金恩柔心里恨得睚眦目裂,嘴里还得不停地向秦姝求饶。 秦姝鄙夷地睥睨着这个低三下四的女人。 要不是她们秦家实在是无人可用了,她怎么可能扶植金恩柔这么个不听摆布,心思阴险的女人做沈家的儿媳! 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培养了金恩柔这么多年,实在不想在临门一脚时废掉这颗棋子。 今晚的事让她觉得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可即便如此,这只苍蝇也只能吞了! “现在那个白小小成了唐家千金,唐家什么家庭,唐万霆是出了名的宠自己的子女,你想动她是没戏了! 现在当务之急你要赶快挽回沈惊觉的心,如期嫁入沈家!这才是最重要的!”秦姝嘴角绷得死紧,配上姨妈红唇膏,看着十分骇人。 “可是姨妈……惊觉这是摆明要跟我断了啊!就像姨夫说的……他动了跟我分手的念头谁也拦不住他了啊!”金恩柔眼见豪门梦岌岌可危,又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 “不是没走到那步吗!” 秦姝目光阴狠,突然摁住了金恩柔的肩,“柔儿,这几天你先不要联系惊觉,最好足不出户,不要见任何人,要给所有人一种你因为惊觉受到强烈刺激的表象!” “姨、姨妈……这能行 吗?”金恩柔深表怀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柔儿,接下来你就得吃点儿苦头,遭点儿罪了。 但你要听姨妈的,只有调动起男人内心深处对你最深的回忆,让他记起你的好,你才能夺回他的心!” * 这一晚,沈惊觉坐在书房里,一支又一支地抽烟,幽迷若雾的烟缭绕朦胧了他深邃的冷眸,沉郁矜贵的脸庞。 想到那句“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他彻夜失眠。 而唐俏儿呢,去医院看望完唐樾后,被林溯和唐万霆送回了在盛京的别墅,毕竟明天一早她要去民政局办离婚证,所以她连哄带劝才把老万这尊大佛给送回了海门。 卸了妆洗了澡护了肤又狂炫了一碗螺蛳粉后,大小姐戴上真丝眼罩闷头大睡,一觉呼到天亮。 由于昨天爷爷寿宴一波三折,唐俏儿智斗妖魔鬼怪费了不少心力,所以睁开眼时,已经是早晨八点整,连皮艇都没划上! “哇哇!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叫我啊?!闹钟是死的人不是活的嘛!” 唐俏儿边侧着头戴流苏耳环边往楼下走,黛眉轻颦,如秋日笼烟。 林溯穿着围裙匆匆赶来,看到几乎素颜出镜的大小姐玉骨冰肌,杏眸流光,唇不点而红眉不点而翠,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哪怕他天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她,可每次仍觉惊喜,久处不厌。 “我见您昨晚太累了,没舍得叫您,想让您多睡一会儿。” “那怎么行呀,今天可是我离婚的大日子!” 唐俏儿嗔怨 地看着林溯,“我这个人一向很有时间原则的,再说这种日子我要去晚了,沈惊觉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狗男人,就该以为姑奶奶我是舍不得他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喜可贺。”林溯由衷地叹道。 “可不嘛,你没看见吗,我还特意穿了一条红裙子呢。喜庆吧!”唐俏儿翩然转了个圈。 林溯本来还担心这样的日子大小姐会心里不舒服,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 “大小姐,吃点东西再走吧。” “来不及啦你给我带上吧,我车上吃!” 林溯为了让唐俏儿舒服些,今天没开顶级跑车,而选择了劳斯莱斯。 唐俏儿叼着三明治坐在车后排,十指在笔记本电脑上劈啪作响,还不忘处理公务。 “这几天,我们团队的人都在积极努力与Ada Wan取得联系,可那女人真的很不好搞,连咱们KS集团的面子都不给!” 林溯边开车边郁闷吐槽,“咱们团队的人,只跟她经纪人通过两次电话,到现在面儿还没见到呢!” “沈氏那边呢?”唐俏儿冷启绯唇。 “据我所知,也是抓瞎。” “那就好,那咱们不算落后,和沈氏还在同一起跑线上。” “可不光有咱们和沈氏竞争啊!我听说国内有不下十家高级酒店,都在竞争Ada Wan的婚礼举办权。” “做酒店,沈氏和唐氏一直都是本国的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