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樾和林溯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但KS集团总裁突然莅临沈氏的消息,已经光速传遍整个摩天大厦。 霍如熙搀扶沈惊觉回到办公室,韩羡也放心不下跟过来。 他胳膊脱臼了,疼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愣是一声都不吭。 是霍如熙看出来他不对劲,这才发现他也受了伤,叫了人过来生拉硬拽着把韩羡送去医院治疗。 “平时那唐樾看着文质彬彬的,发起疯来真是他妈的……”霍如熙叹了口气,都没语言能形容了。 恐怖如斯啊。 “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妹妹。我懂他。”沈惊觉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脖颈后仰,身心俱疲。 如果欺负唐俏儿的是别人。 他恐怕会做出比唐樾更加疯狂的举动。 想起唐樾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沈惊觉呼吸一窒,血液都仿佛在血管中冻结成冰了。 “好吧,换做是初露,我估计也无法保持冷静。” 霍如熙担忧地看着沈惊觉脖子上的刀伤,虽不太深,但血依然把他雪白的衬衫领子染得腥红,“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不碍事。”沈惊觉用力喘了口气。 “唐樾为什么突然对你下这么黑的手啊?”霍如熙满目忧忡地问。 “我和唐俏儿有了肌肤之亲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看来啊,俏俏在他唐樾眼里,已经不是妹妹了,是他妈女儿了。他这是爹系兄长啊,还行,没拿把枪冲进来给你突突了,算是你小子命大啊。”霍如熙故作轻松地调侃他。 “说到底,是我不对。离婚了……我确实不该碰她。” 沈惊觉揪扯着头发,狠狠抽了口气,“可是如熙,我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我的思想,我的身体,那晚她近在咫尺,对我而言……这诱惑,太致命了。 我脑中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我想要她。” 占有她,填满她,要了她 …… 霍如熙想起沈初露的那些话,很替唐俏儿心酸委屈,“阿觉,其实细想,不怪唐樾想弄死你。 当初你对俏俏做的事,真他妈挺畜生的。” “你说什么?”沈惊觉茫然看着他。 “两年前,你就把俏俏要了,她两年前就是你的女人了,你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你XX妈是不是畜生。” “霍如熙。” 沈惊觉星眸猛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五指颤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听谁说的?!” 那日,唐俏儿的话就让他起了疑心。 可他一直无法接受这件事,这几乎把他整个认知全盘颠覆了! “当年发生的事,初露无意间全程目睹了。” 霍如熙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沈初露那日所透露的秘密,几乎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沈惊觉。 沈惊觉脑中嗡嗡作响,巨大的冲击令他几乎魂不附体,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们……真的有过夫妻之实。 为什么……为什么唐俏儿不告诉他啊! 好傻,那个女人怎么这么傻! “初露是证人,你不信别人,也该信初露啊。而且我真的很诧异,你小子和女人做了真特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这太吊诡了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沈惊觉痛苦地抱住头,心口一阵刺痛,“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心情很不好,喝了太多的酒…… 后来有时候,我总会莫名其妙梦见和唐俏儿在床上缠绵……我以为那只是梦而已,我真的没想到……我们有过一晚。” “两年前,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和金恩柔藕断丝连呢吧,你当时还跟我说将来一定会重新跟金恩柔在一起,你跟唐俏儿一定会离婚,因为你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对吧?沈惊觉,这些如今听起来简直不是人的混账话,都是当初你亲口跟我说的吧?” 霍如熙的 话,字字诛心,扎得沈惊觉如被万箭穿心,如被无数个巴掌打得面目全非。 他颓然瘫坐在那,满脑子都是唐俏儿含着泪与恨注视着他的眼神。 两年前的那夜,唐俏儿清白被他掠夺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那时的她,该有多爱他,被折磨成那样,欺负成那样,都还要跟着他…… 他该死啊。 唐樾那把匕首,就该划得更深一些啊。 “阿觉,其实我觉得,你早就对俏俏动心了。只是你这个人一直不懂什么是爱,怎么去爱,一直被金恩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