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馆前,一身素衣的阿垂静静地站在马贩中。
昨日,周大娘托小乞丐带了个消息给他——应木今日午时会回使馆。
阿垂隐隐激动,若他真是宴国的小王子,日后就不必再过苦日子了。
应木出现时,阿垂跟着众人上前问:“大人,可要看看小人的马?”
应木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台阶上走过去。
阿锤眸光冷了下来,将手中的腰牌丢到应木即将踏过的台阶上。
应木猝不及防地踩了上去。
他一愣,捡起腰牌看了看,上面刻了垂字,并且图案花纹是宴国皇室才有的金莲。
“你是……”
他看向面前的少年,其样貌像极了当年大小姐年少时的模样。
环顾四周,他笑了笑,“小兄弟的马不错,我踩了你的腰牌,作为赔罪,请你下馆子,再详谈一下马的事。”
……
“爹,女儿不能嫁过去。”苏络儿着急地看向苏太傅。
苏太傅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沉默着,一言不发。
“大人,密信。”侍卫进屋禀报。
静坐不动的苏太傅这才有了动作。
接过密信,拆开密蜡,信上赫然显示着安王的暗号。
“用温禾做替换,让她代替苏小姐嫁到南黎。”
他看这封信的时候,并没有避讳着苏络儿。
“可是那温禾并不好骗。”苏络儿道。
苏太傅摸了摸胡须,“安王既递过来信函,定会有后招。”
“你且替为父研墨,为父回信给他。”
……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天气渐热,温禾身上衣衫渐薄,在玉鸾阁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竹林里吹风。
卫云澜爱极了她穿夏衫时的模样,清晰的锁骨,优美的颈部曲线,细腻的肌肤,娇媚的柔骨。
这些无不刺激着他的神经,告诉他从前认为世上皆庸脂俗粉的想法有多错误。
他现在非常想拜倒在石榴裙下。
叶郎中把完平安脉问“良娣最近特殊日子肚子可疼了?”
温禾摇摇头,“几乎不疼了。”
“可以了,再吃一个月,体寒之症能彻底好。”叶朗中拍了拍大腿。
卫云澜听完,视线落在温禾小腹上,眸底春色加深。
叶郎中收起箱子,很不满地看了卫云澜一眼:“没想到老朽还能伺候祖上四代。”
卫云澜,“叶郎中辛苦了,孤备了些美酒,还请你下去品尝。”
叶郎中哈哈大笑,摇头走了,“这京都哪哪都不好,就唯独这美酒在其他地方是喝不到的。”
温禾躺在床上,心里暗暗焦急。
如今阿垂已暗暗恢复了小王子的身份,并帮自己买了两座相邻的屋子。
所有的计划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这些手段对卫云澜而言都只是小儿科。
她在等一场东风,若不借第三人的力,她逃不了。
卫云澜走过去将温禾抱到怀里,今日的温禾穿了一袭淡绿色宫装,三千青丝用发带束着,整个人轻盈明媚。
轻轻吻着她耳垂,卫云澜语气暗沉:“幸好只有一个月了。”
温禾忍耐了一会后,轻轻推开他,“明日是黄姑娘及笄礼,妾身还得去备礼物。”
卫云澜捏了捏她的小脸,轻笑道:“近来你忙得可是将孤都忽视了不少!”
温禾蹭了蹭卫云澜,胡扯道:“殿下,妾身还不是为了能够以德配位!”
卫云澜叹息,“孤赞成你,只是你早点回来,不然孤会忍不住去找你的。”
“知道啦!”温禾从他身上跳下来,往竹林外头走去。
卫云澜负手跟了上去。
曹公公看着直笑,他家殿下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第二日,黄府。
温禾到的时候,朱红大门前已停了数辆马车,很是热闹。
如今温禾是京都的红人,谁见了都是客客气气请安的,她寒暄了好一番才进了府邸。
有专门为温禾引路的丫鬟在前面热情地带路。
转了一段曲曲折折的路后,黄雅静跳出来热情地迎接她。
“温姐姐!温姐姐!”
温禾将礼物递给她,与其寒暄了一阵后道:“你今日可是主角,快去招待客人吧!”
“没准你还能找到如意郎君。”
黄雅静开心点头,“借姐姐吉言。”
她走后,温禾在园子里四处逛着。
只觉得这府中的布局似乎比上次来要复杂一些。
正欣赏着初开的栀子花,刚给她带路的丫鬟过来,“良娣,我们小姐备了茶水糕点请您过去品尝。”
她站得有些久了,想着休息会也好,便跟了过去。
前方是一处栀子园,园子很大,还有假山石。
温禾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她与喜鹊以及带路的丫鬟就走散了。
前方有一处亭子,温禾打算坐进去等那些人过来。
“良娣,许久不见。”安王温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温禾惊讶地回头,“你怎么在此?!”
她站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