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铁城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装着他专用狙击枪的木箱,然后起身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指着王俊林说道:“不可能,龙国绝不会允许奇人阁这种组织存在!”
王俊林笑道:“没办法啊,人家安全部先找到我合作的,作为龙国人,我可是很痛恨你们这些破坏分子的。”
王俊林继续说道:“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啊,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了吧,以后你们也见不了了,北筏兄弟,说你呢。”
说罢王俊林让人把李北筏眼睛上的黑布和嘴里的布给取下,并把他扶起来站好,重见光明的李北筏看着池铁城和单凌,院子里一时间竟陷入了短暂且诡异的沉默。
还是王俊林率先打破沉默:“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这些兄弟手抬着不累吗?”
王俊林接着说道:“虽然大家立场不同,但是好歹你们以前确实杀过小本子,这个面子我给你们,说点心里话也不枉来这个世界行走一遭。”
李北筏此时却没有了疯狂的样子,反而平和地对坐着的王俊林说道:“二爷,能给我松个绑吗?”
此时的场面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再说王俊林亲自坐镇,也不怕他们逃,王俊林挥手康小九上前给李北筏送了绑,李北筏揉了揉手腕对王俊林行了一礼说道:“北筏知道今日必死,但是也谢谢二爷成全。”
王俊林笑着挥挥手,李北筏转身对池铁城说道:“师父,我被关的这一两天我明白一件事儿,或许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来四九城,我仔细品味了上峰交代的任务,对于我们来说是十死无生,纵使侥幸刺杀成功,你觉得我们有命撤离吗?”
池铁城嗤之以鼻坐下来说道:“贪生怕死的废物,党国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我怎么会教出你这种败类?今日身死,有憾无悔!”
李北筏笑了一下,这一抹笑容仿佛是对自己的嘲笑说道:“师父,我最后叫你一声师父,你总是以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教训我们,稍有不满你就对我们实施惩罚,我和单凌身上被你用刀划的伤口还少吗,废物败类这种词你也不止一次用在我身上了吧。”
李北筏转头看向单凌说道:“单凌,你知道吗?我对你可是爱慕已久,但是你呢?你只知道围着池铁城转,你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吗?我问你,池铁城要你牺牲色相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从不正眼看我!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李北筏上前不断摇晃着单凌,说到后面,李北筏的语气从最一开始的温和变成质问又变成最后的歇斯底里。
王俊林心中叹息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真是诚不欺我啊!这哪是一无所有,这特么是连命都搭进去了。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发觉李北筏最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单凌耳边说道:“一有机会立马逃,不要管池铁城!你就是他的棋子!”
突然李北筏神色一变对着池铁城说道:“池铁城,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搭上奇人阁之后不告诉你吗?说白了我就是想让上峰看看没有你,我依然可以独当一面,我要压你一头,也要单凌正眼看我!明明我和单凌都不用死,可你偏要拉上我们一起死,你为什么不去死!池铁城我恨你!”
说罢李北筏速度极快地蹲下身捡起刚才单凌用来刺杀王俊林的匕首然后迅速向池铁城冲去,边跑边说:“单凌快跑啊!”
可是单凌却呆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池铁城一看来得好啊,正好可以趁着这个空隙拿出狙击枪,李北筏还在奔跑当中,王俊林抬手就是一枪将李北筏击毙,随后王俊林用枪指着池铁城说道:“把手放下,池铁城,我是叫你们留遗言的,不是让你伺机而动的,别挑战我的耐心,你放心,在我不想让你死之前,你死不了。”
池铁城问道:“二爷,你和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
王俊林阴森地说道:“无冤无仇吗?你特么还真敢说啊,几年前你们保密局的乌龟和穿山豹奉命和小本子的人去炸毁轧钢厂,结果导致我父母惨死,你跟我说我和你们无冤无仇?要不是李北筏告诉我你们和乌龟还有那个穿山豹不认识,你觉得你们现在还能站着喘气儿吗?”
说罢王俊林不理他,对着单凌说道:“嘿,那个单凌,有什么话快说,你可别磨磨唧唧的,我这个人一向提倡男女平等。”
愣了一下,单凌问道:“铁城,我想问你一句,你心里有过我吗?”
王俊林暗叹又特么是个舔狗恋爱脑。
池铁城看着单凌,这些年来单凌的心意他何尝不知?只不过他心里也一直有一个人。
池铁城说道:“单凌对不起,我一生为党国奉献。”
单凌哭了,那梨雨带花的,单凌抽泣道:“不,一定是那个女人,你还忘不了那个女人,你知道吗,我从来不在乎你的立场,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些话好似自言自语。
单凌脸上划过一丝悲凉的笑,然后走到李北筏的尸体旁边蹲下捡起匕首,王俊林戏谑问道:“单小姐,不是我煞风景啊,需要我帮你吗?”
单凌没有理会王俊林,许忠义和苏文谦在一旁暗道王俊林是真损,说句实话要不是池铁城他们是敌特,王俊林比他们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