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但这一觉睡的并不是安生,一直做噩梦。
梦里又回到自己在赌的时候,扑克牌的点数在我眼前晃,不管组合成什么点数,对家都高我一点。手里的筹码一点一点的变少。直到输光,对手就开始叫嚣着让我脱衣服,甚至还上手过来扒我衣服。我大叫一声不,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擦了下额头上的汗,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豪哥和张长江约的是晚上八点,也没有再睡的必要,我也起来快速的收拾了下,说实话,托底我之前老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能亲临其境的看一看。
所谓托底就是因为赌场的赌桌每桌都是有限红的,也就是最高投注额,很多豪客是不满足这个金额的,就会和一些叠码仔或者赌厅老板私下玩托底。除了明面上的输赢,私下里赌客赢了,参与台底的老板就要按照约定的倍数赔给赌客钱,反之就是赌客按照倍数赔给台底老板钱。
所以说,豪哥虽然没有自己下桌赌博,但是和张长江赌台底,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上了赌桌,我拿起电话想给豪哥拨通电话,看到号码的一瞬间突然想到,我的老板已经不是他了,叹了口气,找到陆离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睡醒了?”电话那头传来陆离松懒的声音。
“嗯,托你的福,睡的不错,我过来找你?我的新老板。”我电话里打趣他说。
“在厅里,你过来找我吧,也熟悉熟悉你的新的工作环境。”
“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说完我挂掉电话,撸了个妆就前往的陆离的赌厅,陆离的厅明显是比豪哥的厅要好的多,不管是从装潢还是规模来看。都是完胜豪哥的。这样比喻可能大家就都懂了,就是这两个厅看上去,一个像正规军,一个像杂牌军。
赌客在兜里还有钱的时候,是不会选择豪哥那样的场子去玩的。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死马当活马医的选择豪哥场子,企图能有个翻本的机会。只是他们不可能知道,进了豪哥的场子,就算没钱,也是要扒你一层皮才会让你离开的。
陆离看到我来,自然的搂住我的腰,带着我走到了办公室里。
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豪哥坐在沙发上正喝着茶,看到我进来,豪哥脸上甚至还带着欣慰的笑说:“飘飘,恭喜你啊,攀上高枝了。”
“豪哥说笑了,也得谢谢你的栽培。”我礼貌客气的回答道。
“好了,飘飘来了,把借条拿出来,当着她的面,和你两清。”陆离开口说道。
豪哥听完就从兜里掏出借条,陆离接过去看了一下,没说话转身走到保险柜那里,打开从里面数出了100万,一万一扎的推到豪哥的面前。
看着豪哥照单全收的样子,我从里面分出了25万,和豪哥说:“豪哥贵人多忘事,可能忘记了之前免过我25万的账的。”
“怎么会忘记呢,这不还没顾上说吗?”豪哥尴尬的笑了下。
我没有理会豪哥的说辞,把钱推到陆离的面前说:“陆总,这钱就算我先存你这里了。回头我有用的时候再找你拿。”
为了这场赌局,陆离特意选了一个包房,我们走进包间的时候,张长江已经坐在了赌桌前,看来他才是我们中间最积极的那位。看到我们进来,张长江有些反客为主的说。
“都来了啊,陆离,借你场子用一下。我的洗码算你的,飘飘坐我旁边来,今晚好好旺旺我。豪哥,今晚我就不祝福你了,毕竟现在开始我两是对家了。”
说完还不忘搬动下桌子,示意我坐过去,我看了眼陆离,他冲我点了点头,我也就不客气的直接坐了过去。
张长江应该是比我们早到了好一会的,只见他在赌桌前面放了一个茶壶,茶嘴反对着是墙上的一幅瀑布水墨画。
开始我不懂是何意思,后来问过陆离,陆离告诉我说,这寓意张长江驾驭着瀑布,又不能让大水冲了,这就是茶壶嘴反冲大水的作用。
原来赌徒为了赢,不管是各路招财手段都是要用上一用的,也不知道张长江出发前,有没有对着财神爷跪下拜拜。
我坐下后,张长江喊了一声飞牌就预示着这场一拖三的台底赌局正式开始了,飞牌就是赌局开始前赌客让荷官先发牌但是不下注,探探这桌的路数。
在飞牌的间歇,张长江在我耳边有些暧昧的说:“飘飘,今天要是我赢了,你可的好好陪陪我,为了这场赌,我可是快一个星期没睡女的,快憋死我了。”
听着张长江恶心的话,我也明白为什么张长江昨晚没有带我走,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弄半天原来是怕我破了他的财气。
我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那就先祝张先生今天赢大钱了。”
我的这句话仿佛像开关触动了张长江一般,他从面前拿了一个100万的筹码放到了庄上,对着荷官说:“发牌。”
荷官干净利落的从牌靴里抽出牌放到庄闲上,张长江拿起面前的牌,先是对着牌吹了一口,然后又举起牌冲着天上拜了一拜。
再慢慢的一点点的挪开手中的牌,小心翼翼的读着牌上点数,他这一套动作下来,就算我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