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辟出来新的草棚,以容纳更多的伤员。
这批伤员里有一个很特殊的伤员,他是五三九团的战士,在进攻敌人高地的时候,被敌人的子弹击穿了下脸颊,下巴被打碎了,露着上槽牙,可以清楚的看到黑漆漆的喉咙,样子十分可怕,野战医院的护士都是从国内来的学生,没几个见过这种伤员的,喂饭不敢喂,换药也不敢,血淋淋的伤口让她们看到害怕,绷带一拆,血止不住的流,也没几个敢和他说话的,平时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也不吭声,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李梦琪来的时候,看到那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微微扭动了头,灰色的童孔似乎冒出一阵亮光,他想挣扎,李梦琪三步并做两步:“你好好坐着,我喂你吃饭。”
“啊啊......”
他说不了话,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然后把头扭到一旁,眼睛里带着泪水。
李梦琪蹲下身子,问:“你是不是觉得你拖累了我们。”
他缓缓点头,舌头在嘴里晃动,下巴不见了,自己已经成为了废人,活着也是拖后腿,没人愿意说话,护士见到他也感到好怕,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给国家添麻烦,他想自己应该拿着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李梦琪看着他,说道:“小孙同志,你没有拖累我们,相反,是你保护了我们,保护了我们的国家,你没有受伤的时候,为我们挡住了凶残的敌人,你是英雄,现在你受伤了,该我们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