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的情况让整个公园深陷阴霾之中,郑嘉遇跑了,郑宇夫妇被送进了医院,整个郑家在一瞬间彻底垮掉了,而做为罪魁祸首的许家,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甚至还伙同众人散发着无情的嘲笑声。 “李斯文,这场大戏精彩吗?”不知何时,众人已经随许三奎纷纷离去,许劭杰带着几个保镖得意的走到了李斯文的面前,讽刺道:“你还真是站得住脚啊,竟然没有去追郑嘉遇那个荡妇。” “为什么?”李斯文冷冰冰的回了三个字。 “为什么?因为好玩。”许劭杰哈哈一笑。 “你真是个混蛋。”李斯文眼神一变,一旁的姜篱赶忙拉住了他。 “怎么?想打我啊?”许劭杰极为不屑瞪了一眼李斯文,阴狠地说道:“李斯文,你蹦达不了几天了,即便我不动弹你,也总有人会收拾你的,等着吧!” 许劭杰说完,朗声大笑了起来,带着一众保镖,大步离开了。 不久之后的吉普车里,李斯文就像沉寂的野兽,全身都在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你先回厂吧,我会找到郑嘉遇的,现在这种情况,你不适合出面,不说郑嘉遇会不会埋怨你,许劭杰也会对此事大做文章,今天的退婚,显然已经蓄谋已久,你要做好准备。”姜篱说道。 “姐,辛苦你了。” 李斯文回了一句,便一脚踩紧了油门,驶向远处。 下午三点,清河岸边,姜篱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距离她不远处,郑嘉遇正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迎着河流飘散的冷风,她显得异常的孤独和可怜。 “郑小姐,披件衣服吧!”姜篱把外套披在了对方身上,小心翼翼的道:“你本来就不喜欢他,既然他退婚了,这也算是好事。” “姜姐,你别安慰我了,凭你看不出来吗?许家就是想毁了我,我想不明白,许家为何要这样做。”郑嘉遇轻轻摇头,凄凉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我不想哭,但我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和委屈,我的一生都毁在了今天。” 姜篱很想说,如果不是你父母想要攀附许家,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但哪怕向来刀子嘴的她,看着可怜的郑嘉遇,也没舍得说出这句话。 “别说的这么沮丧,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姜篱安慰道。 “呵呵。”郑嘉遇苦笑了两声:“郑家的处境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再加上许家闹出这样的事,你觉得郑家还有生存下去的可能吗?我很不明白郑家为何会沦为今天的地步,我整整两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傻瓜,你说什么呢?李斯文树敌那么多都没有被击垮,你受这点挫折算什么?况且这一次不仅你出糗,李斯文也被许劭杰算计了进去。” “都……都怪我,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可能也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应该仔细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许许家也是受人指使呢?” 姜篱的话说完,郑嘉遇的眼神里突然划过一道寒芒,细思极恐的说道:“难道是他。” “谁?你的仇人吗?”姜篱连忙问道。 郑嘉遇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沉默好一会后,突然道:“没什么,可能是我想错了。” 姜篱看见对方的态度,没有继续追问,轻声道:“不管是什么事,是什么人,我们都要想办法应对,在这里坐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起来吧。” 看见郑嘉遇无动于衷,她微微一顿又道:“你爸爸一时气急已经住院了。” “住院了?”郑嘉遇听见这句话才猛的起身。 “是啊,上我车,我带你去医院,你妈一个人肯定不行。” “好,我上你车。”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齐州医院门口,郑嘉遇下车之后不忘说道:“姜姐,麻烦你告诉你李斯文,我不想再见到他。” “啊?”郑嘉遇一愣:“你是不是对他有误会?我已经说了,他来参加婚礼是许劭杰的阴谋。” “没什么误会,我只是觉得,如果人生里没有他的出现,我们郑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郑嘉遇清冷的一笑:“转告他,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连。” 郑嘉遇说完便扭头跑进了医院,生怕姜篱看见她转身一刹那掉落的泪珠。 晚上,李斯文接到了姜篱的电话,对方把和郑嘉遇聊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通。 “按照我的观察,她好像隐瞒了什么,而且也不想和你再有瓜葛,至于为什么这样,只能把背后的人挖出来才能知道真相。”姜篱叹了口气:“虽然看那丫头怪可怜的,但和她划清界限对你确实百利而无一害,现在的郑家就是扫把星,许家都不敢保,我看你也就别参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