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薇嘁的一声，心知肚明的道：“你有苦衷？我看你倒像是故意的。” “说起来我还真是故意的。”李斯文喝了口茶水反问：“还记得我当时在拍卖会上加价一块钱吗？” “这有关系么？”徐薇薇不解。 “这次的拍卖会举办的十分匆忙，整个拍卖现场不仅没有几个记者，甚至连拍卖师都没有，这说明什么？”李斯文神神秘秘的道。 “说明……”徐薇薇轻轻摇头。 “这说明姜万孟他们财政很紧张，不舍得在这上面花钱，甚至有可能整个流程都是他们自己操办的，更没有请专业团队帮忙，因为他们害怕被抽佣金。 所以从拍卖地点到入场程序以至整个流程，就跟个菜市场一样，即便参加的都是大佬，也改变不了这场拍卖的失败。打个比方，我们连保证金都没交，更没有签署任何拍卖条约。”李斯文说到这将茶杯放下：“显然，如此儿戏的拍卖会即便我们违约，也不用承担任何后果。而我临时加一块钱，就是想印证这个想法，我要确定姜万孟他们是不是真的业余，结果我猜对了，姜万孟听见我的加价后也是临时起意给出了最低加价空间。” 徐薇薇听罢小嘴已经合不上了：“我明白了，只要印证了你这个想法，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加价，因为即便毁约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可……可是你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吧？毕竟姜万孟他们没请拍卖行承接竞拍，也是信得过你们这些大老板啊！” “地道？等这件事最终有了定论后，你会发现，整个链条里的人没一个是地道的，要么为权，要么为名，要么为利，我做坏人无所谓，但这个坏人我必须要做。”李斯文淡淡的说道。 “嘁，做坏人还说得如此坦然。”徐薇薇有些不服。 “你不懂，老哥会懂我的。”李斯文笑着道。 “陆主编，你觉得他做的对吗？”徐薇薇问道。 “你做为他的首席律师，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陆书航说完，看向李斯文道：“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操作，看似想要赖掉这笔账，但刚刚却又和对方大谈合作，更不明白为何突然要把钱借给对方，直接入股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入股的话钱是对方的，借钱的话钱是我的。”李斯文突然露出神秘的一笑。 陆书航倒吸一口冷气：“你不会是？” “就是，但也不全是。”李斯文回道。 “我好像明白了，这招可够狠的。”陆书航感叹一声道：“怪不得前天你让我联系媒体曝光合作的事，因为事件一旦绑定，若你突然宣布终止合作，一定会对vcd这个新鲜产物造成负面影响。” “没错，所以姜万孟他们不敢放弃我，利益的捆绑蚕食着他们的判断，更何况我给他们灌了那么多的迷魂汤，他们是别无选择的。” 陆书航听见这些话笑了，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撼了，只能举起茶杯道：“结果怎么样，就看你后面的操作了，干一杯。” “好。”李斯文和对方共同举杯。 这让一旁坐着的徐薇薇很是无语，因为她根本就听不懂两人的暗语。 你不会是？ 就是，也不全是。 这都啥啊？徐薇薇苦着脸道：“你们就不能不打哑谜吗？” “未知的事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快点吃点心吧，不用我喂你吧？”李斯文把点心推到对方面前，笑嘻嘻的道。 “少跟我来这套。”徐薇薇假作不满。 就这样，几人一边喝茶一边吃东西一边等着姜万孟那面的电话，果不其然下午三点的时候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总，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三人非常认可你的第二条提议，不过具体合作，需要见面详谈。” 姜万孟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晚啊？”李斯文假作为难：“今晚我约了一个好大哥喝酒。” “李总，你看看能不能改一下时间，毕竟这次合作对我们双方都很重要，而且我也想见一见那位能借钱的老板。” “这样啊，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好，我们老地方见。” 李斯文挂断电话，悠然自得地喝了杯茶，然后耸下肩膀道：“成了！” 与此同时，茶馆门外的一处电话亭，一个穿着红色皮夹克的小青年猫在里面打着电话，眼睛时不时的瞄下茶馆。 “陈少，他们还在茶楼呢，放心我一直跟着呢，知道了，知道了。” 小青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靠在电话亭旁抽起了烟，电话那一头的陈小童，正在坐在新世纪饭店的办公室里，以往傲慢轻浮的表情，此刻无比凝重，毕竟他面对的是曾经让他失败过两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