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毕之见任志和态度坚决,只能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开了。 而当他刚刚走出办公室,就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把自己的下属叫了过来,低声提醒道:“去查查红海基金的相关手续,看看有没有违规的地方。” “查红海?”属下愣了下:“听说红海的后台很硬,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不好?” “他后台就算再硬,能有金管局硬吗?你就放心的去查,有事我兜着。” “知道了,林哥。” “还有,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与此同时,李斯文在回单位的路上,表情也略微有几分凝重,始终沉默不语。 “被那个林秘书恶心到了?”徐微微轻声问说着,还不忘埋怨道:“也不知道他一个当秘书的,有什么可牛逼的。” “呵呵,你以为秘书都是像电视里那样打杂的?现实中,秘书是最接近权利核心的职位,即便没有足够的话语权,也会影响主要领导的决策,而且很多时候,秘书这个职位都是用来做跳板的。”李斯文一边解释一边道:“别小看这个林毕之,他是有机会取代任志和的。” “怪不得他总是喜欢出风头。”徐微微嘀咕道。 “好了,不提他了,我们要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李斯文说道。 “准备什么?”徐微微有些好奇。 “准备麻烦上门,金管局没有从我这里拿到钱,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李斯文说着,靠在了座椅上,叹口气道:“内忧外患,还真够麻烦的。” 徐微微本想问问李斯文是否有应对之策,但看见对方疲惫的样子,便没有继续追问。 接下来的两天,分别是1997年12月3日,以及1997年12月4日,恒指下跌速度虽然放缓了不少,但依然没有止住颓势,这正是索罗斯的聪明之处。 因为股市和外汇市场还有着一定的本质区别,简单来讲,股市更容易被人操盘,而且往往在股市投入一笔资金后,会产生十倍百倍的效果。 恒指下跌到今天,索罗斯只是起了一个制造恐慌的作用,而真正催动恒指下跌的,则是在恐慌漩涡中的投资者,游资,以及那些害怕被套牢的机构。 这就是索罗斯把目光定位在股市上的原因,他真的凭借一己之力对抗了一个巨无霸级别的金融中心。 所以,在和索罗斯的这场博弈之中,李斯文一直保持着十足的警惕,并且始终没有展露锋芒,等待着机会。 不过也正如他自己所说,内忧外患的香江确实够麻烦的。 4号下午一点,李斯文刚刚吃完午饭,听着唐姐汇报着红海基金最近的运营情况,因为最近一个月股市再次出现大幅度下滑,所以投资红海基金的散户越来越多,仅仅这段时间,筹资就已经达到了五十亿美刀,再加上之前的一百多亿,红海基金的池子里已经有一百六十亿美刀。 这个数字虽然和如今的基金经理差不多,但别忘了这可是九十年代。 “唐姐,这笔钱你尽快过下账,然后交给李富贞去处理。”李斯文听见唐姐汇报完后,吩咐道。 “好的。”唐秋林说着补充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李斯文略微好奇。 “朱总问了我你做空恒指的事。”唐秋林说道。 “什么时候问的?”李斯文问道。 “今天上午。”唐秋林道。 “你怎么回答的?”李斯文又问。 “如实回答,我总不能欺骗朱总吧?”唐秋林回道。 “那他怎么说的?” “朱总说,让我盯着你点,瞎折腾的话最后他也保不住你。” “他为什么没有亲口问我?” “他说你……”唐秋林突然停了下来。 “说什么?” “他说你死猪不怕开水烫!说你也没用,只让我转达你小心一点,金管局那些领导没有几个好惹的。” 李斯文被这话说的有些无语,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替我转告他老人家,我谢谢他。” 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只见陈秋雨开门走了进来,面露焦急的神色:“老板,外面来了一群人,好像是金管局和证监会的,说是要见你,而且还说如果五分钟看不见你的人,就会把红海查封。” 李斯文眉头一皱,他虽然料到林毕之可能会搞他,却没想到搞这么大的阵仗。 “他们人呢?” “在楼下大厅呢。” 与此同时,楼下大厅,林毕之正双手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