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道:“你知道吗,男人身上的伤疤就是勋章,你看,多有男人味儿啊!”
谢安点头应是。
见他这般顺从自己,谢书辞感觉挺受用的。
谢书辞扭过头看着他,颇有些得寸进尺地说:“小瞎子,我肩膀酸,你帮我捏捏呗。”
谢安扬了下眉头。
谢书辞伸出挂着水珠手指,去戳了戳他腰间悬挂的铃铛,大有提醒意味,我都送你小铃铛了,你帮我捏捏肩膀怎么了?
“捏捏嘛,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谢书辞张口就来。
谢安似是有些无奈,把他不安分的手摁回水里,随后拖来一把凳子,坐在了他身后。
小瞎子常年用剑,手指粗粝,捏在谢书辞光滑的脖颈上,有些说不清的麻痒。
他掌心的力度不轻不重,拿捏得刚刚好,比第一次熟练了不少。
谢书辞舒服地仰着头,闭上眼睛,笑道:“不愧是我弟弟啊,真乖。”
小瞎子手指一个失控,捏得谢书辞痛叫一声。
“嗷!我刚夸完你,能不能多帅几秒?”
谢安绷着唇线没说话。
谢书辞心情比回来时好上许多,既然谢安无法搭话,他就自言自语道:“唉,小瞎子,你说奇不奇怪,我以前明明那么害怕死人,今天看到赫连决他们的尸体一点都不害怕,是因为看得多了,就习惯了吗?”
光线阴影打在谢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就是觉得好奇怪啊,天道法则很奇怪,人也很奇怪,又自私,又无私。”
他不知道又想到了哪里,仰起头,睁开眼睛看着谢安,看了一会儿,又问:“小瞎子,你记得我长什么样子吗?”
谢安顿了一下,没有回话。
谢书辞自顾自地说:“万一你哪天不瞎了,是不是连我都认不出来?然后有个人冒充我,我去找你,我告诉你,这些天其实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不相信,你还帮那个人一起欺负我。”
谢安失笑,“我有那么蠢?”
谢书辞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可笑,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谢书辞回味过来,感觉自己今天有点多愁善感了,他拍了拍谢安的手背,道:“不用捏了,我肚子好饿,你让店小二顺便弄点吃的过来吧。”
谢安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屏风。
一路走到门前,谢安才停下脚步。
他抬起右手,手指上谢书辞咬过的地方已经没留下任何痕迹,他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痒。
他垂着眼帘,眼里的光阴郁低沉。
驻足片刻后,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他回来时,谢书辞已经裹好衣服,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或许是因为消耗太多精力,这一觉他睡得沉、很长,直到第二日午时之后,才感觉一阵头晕脑胀,幽幽醒转。
“谢安?”谢书辞哑着喉咙喊了一声,坐起身来发现房中只有自己一人。
他睡得时间太长了,脑袋昏昏沉沉,起身时还恍惚了一下,险些跌下床去。
“人呢?”谢书辞疑惑地喃喃道,趿拉着鞋子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壶里水还是温的,谢安应该刚离开一会儿。
一杯水下肚,谢书辞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噜”叫了两声,有些饥肠辘辘。他便草草收拾了两下,就准备去找谢安,顺便到楼下觅食。
满江堂比往日冷清了许多,走到大堂往门外一看,路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与之前的繁华拥挤相比,多少是有了些萧瑟之气。
“书辞,你醒了?”
楚归意二人在大堂内闲坐,见到谢书辞之后朝他笑了笑。
谢书辞打着哈欠走过去,“看见谢安了吗?人怎么不见了。”
楚归意道:“谢小公子被逍遥门的弟子带走了。”
“什么?!”谢书辞一听,顿时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楚归意不禁失笑:“放心,现如今你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丹师,谢小公子对外是你的朋友,逍遥门不敢得罪你,自然不会为难他。”
楚闻风颇不服气地道:“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楚归意无奈道:“书辞,你别听他胡说。你用青铜药鼎收服伏龙法器的事,现已经传遍了全城,恐怕将来拉拢你的人不胜枚举,你与谢小公子需多加小心,以免遭人利用。”
经历了昨日的事,谢书辞已经不再是来路不明的丹修,而是浮屠境内底蕴庞大的丹修世家弟子。
谢书辞没顾得上沾沾自喜,问道:“他们要带谢安去哪里?”
楚归意示意他别着急,然后使唤楚闻风帮谢书辞拿点吃的东西。
楚闻风心情郁闷,但又不敢不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大堂。
“赫连庸做的事已经被上报至百门,今日一早就有使者来到落坊城,在查明事实后,决定将落坊城中排得上名号的仙门弟子聚集在一起,商讨该如何处理赫连一氏。逍遥门如今群龙无首,便将与你关系亲近的谢小公子带过去主持大局。”楚归意娓娓道来。
听闻谢安无大碍后,谢书辞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不禁觉得奇怪,“让谢安主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