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地踢了踢谢安的白靴,嘟囔道:“那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嘛。”
谢书辞牵了牵他的袖子,“你看,要是以后她出了什么事,小仙兰得多难过啊。”
他声色低落,神情惆怅。
谢安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而且啊,她要是红颜薄命,那可就是全天下的损失。”
谢安:“……”
“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如今见到了,感觉如何?”谢安问道。
“漂亮、名副其实,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触,和小仙兰挺像的。”
谢安长睫微抬,问:“不喜欢?”“喜欢”这两个字,落在耳边让谢书辞耳根微微发烫,他忙不迭地摇头,想把这两个字摇得离自己远一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真男人从不被情情爱爱所束缚!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为情所困实乃愚蠢’,我决定将它作为我的人生格言,我要封心锁爱,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百姓!”
谢安听完他的一串话,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谢书辞却不给他再开口机会,一个箭步蹿到小仙兰身边,陪她一起看狗子吃肉。
谢安站在两人身后,神情若有所思。
一天下来,谢书辞和小仙兰玩得很是开心,渐渐地就把那些烦恼忘记了。
傍晚,与小仙兰分别后,谢书辞几人回到客栈。
走到房门前,谢安停下脚步似要说什么,谢书辞向他挥了挥手,“早点休息,明天跟小仙兰约好了去玩。”
说完,他就抱着大王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回了房间。
谢安看着紧闭房门,听着狗子欢快的叫声,暗自磨了磨牙。
或许是发现见到天下第一美人都纠正不了自己越来越歪的思想,谢书辞决定摆烂以后,他的心情却比这几天要轻松许多,反正只要他不付诸行动,稍微保持一点距离,即使有时候在脑子里想想也不犯法,更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嘛,这有什么可烦恼的!
于是谢书辞抱着大王饱饱地睡了一觉。
翌日一早,在榻上蹦来蹦去的大王吵醒了谢书辞。
谢书辞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先将大王推到了一边。
“嗷!”大王趴在榻边摇了摇尾巴。
谢书辞伸了个懒腰,含糊道:“你丫的,昨晚老是动来动去。”
“嗷?”
跌跌你胡说。
谢书辞拍了它一下,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同时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大亮。
他嘀咕道:“小瞎子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晚。”
以往大部分时间谢安都醒的比他早,可能昨天在外面走了一天,把他累着了。
谢书辞没想太多,让店小二送来热水洗漱后,神清气爽地抱着大王出了房间,敲了敲谢安的房门。
“小瞎子,醒了吗?”
“嗷!”
许久没有听见回应,谢书辞拧了拧眉头,又敲了两下,喊道:“谢安,你醒了吗?我进来了。”
谢书辞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奇怪,难道谢安还没醒吗?不应该啊。
“我进来了?”谢书辞又喊了一声,依旧无人回应。
谢书辞紧了紧眉头,推开门,伸了颗脑袋进去,“谢安?”
房间空空如也,榻上被褥叠放整齐,一点都没有居住过的痕迹。
谢书辞疑惑地走进房中,掀开被子将手伸进去,床是冷的,压根就没人睡过。
“嗷!”大王忽然叫了一声。
谢书辞把大王放下来,拍拍它的狗头,“记得谢安哥哥的气味吗?带我去找他。”
天竺城中普通人居多,谢书辞并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嗷!”
大王摇了摇尾巴,转身向门外跑去。
谢书辞赶紧关上房门跟了上去。
从阁楼下来,中央大堂里响起阵阵琴声,台上两位女子拉胡琴,台下坐着七八个看客。
大王带谢书辞一溜烟钻进中央大堂,谢书辞左右看了一下,并无谢安的身影。
大王吭哧吭哧地往前跑,直接一下子蹿进了台子的幕帘后。
“大王!”谢书辞低呼一声,淹没在胡琴声中,那小东西精力旺盛得很,压根不听招呼,谢书辞别无办法,只好轻轻掀起幕帘一角,躬身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幕帘后是一间放着各种琴画器具的屋子,两颗照明灵珠放在木架上,木架后有一张屏风,上面绘着山水画,屏风后似乎有人在说话。
“大王?”谢书辞压低声音喊道,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生怕被人发现当贼抓了。
“大王?”
“嗷!”屏风后,大王回应一声,谢书辞同时也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
“它是你养的宠物?”
一女子清甜的声音响起。
片刻后,谢安不冷不热的声音传了过来:“算是。”
谢书辞脚步一顿。
“嗷嗷!”大王对着屏风叫了两声,在催促谢书辞快一点。
谢书辞只好绕到屏风后,见谢安端坐在一边,弯腰将大王提进怀中,对面则坐着一位青衣女子,正拿着画笔作画。
见到谢书辞,女子一愣,“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