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这说明大姐可能也没遇到“畸变怪猴”。
那么,大姐去了哪儿?
她会不会是遭遇了其他妖魔?
她...又会不会还活着?
李玄又想起死去的姑父,哭的眼睛都红肿了的二姑,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暗道一声:‘这该死的世道...好像躺不平啊。’
过了会儿,他打了个哈欠。
本来还打算研究一番新能力,可强烈的困意如潮水般袭来,这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困意。
“算了,明天再说吧。”
李玄缩入被子,沉沉睡去...
...
...
李玄这一觉直睡到次日午后,起身。
也没人奇怪,因为李老爷也是睡到这时候起来的。
为何?
怕呀。
怕到晚上根本睡不着,生怕脑袋忽然就没了。
所以,李玄晚起,也没人说什么,甚至没人提,生怕主人家尴尬。
此时,李大少爷坐在膳堂里,由丫鬟们侍奉着用餐。
他视线扫过四周,近处可以看到丫鬟们那恐惧的面色,远处能听到护院武师们频繁巡查的脚步。
很显然,整个李府,甚至整个雄山县都依然处于强烈的恐惧之中。
没人知道采花大盗已经死了。
李玄也不愿去说破。
他很想看看朝廷在知道雄山县的状况后,会有什么反应,也很想看看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能和妖魔对抗的人类势力。
...
...
饭后。
李玄去向父母请安,遇到苏蔷,又眉来眼去了一番。
而当他再来到侧边小院时,却听到枪声呼啸,他稍稍靠近,那枪声就停止了,他从拱门后探出脑袋,对上魏瑶的双目。
“公子。”魏瑶抱拳行礼,她的气质好像发生了某种转变,变得更为锐利,却也更为深沉。
李玄问:“怎么不舞枪了,我还想赞好呢。”
魏瑶居然笑了起来,双颊灿若桃花,她说:“当然是知道公子来了,所以行礼呢。”
李玄看着她的笑容,也露出了笑。
他知道魏瑶身上发生了变化。
他知道魏瑶没说。
可魏瑶既然不说,那定然是有她的理由,他愿意等她自己开口。
一个能舍命救他的女人,是值得他如此对待的。
而人与人之间,不总是需要语言。
所以,李玄开心地笑着。
佛陀拈花而笑,他看美人而笑,又有何妨?
魏瑶翻了个白眼,拿着枪就跑了过来。
李玄转身就跑。
魏瑶来到门前,李玄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多了几分隐晦黑暗气息的少女英姿依旧,她看着那跑远的少年喊道:“公子,我又不刺你,你跑什么?”
李玄转身喊了句土味情话,调戏道:“我想和恁好。”
魏瑶一愣,旋即脸红了起来,不发一言地提着枪追了过去。
追着追着,李玄跑没了影,而魏瑶停下脚步,面色显出几分挣扎,神色显出往死里钻牛角尖的暗淡,却又转身而回。
未几,院子里又响起呼啸的练枪声。
...
李玄逗完魏瑶,心情舒畅了许多,有一种被拉回了李大纨绔生活的感觉。
他就喜欢魏瑶这样的,毕竟是在刀口舔过血的侠女,身上有一种“富贵不能淫”的气势,不像别的丫鬟看到他只有唯唯诺诺。
他回到内屋,看向自己的面板。
“九格血栏”只亮着一个,这或许意味着,他暂时只能启用某一种魔血。
他试了试。
果然,心念稍动,“畸变怪猴(幼魔)”的图案就挪到了亮着的格子里,而“雾伏诡豹(幼魔)的则转到了旁边灰暗的格子中。”
‘注入。’
李玄默念。
心念稍动,一股子灼流冲入他体内。
不同于之前,这一次...他竟然没有产生任何体型上的变化。
可他大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李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很满意。
因为...没有任何体型变化,就意味着这魔血可以一直存在于体内。
忽地,他飞身跑出了屋子,来到隔壁二娘的屋子,远远听到自家弟弟在摇头晃脑地念书。
他冲入院子。
李知礼顿时停下诵读,对着他行礼,道:“兄长。”
李玄道:“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