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蓉浑然不知危险来临,也从未想到过,今夜入东宫竟是一条不归路。
她得意地端起一旁的茶水,往茶水里吐了一口唾液。
那是顾长宁平日用来喝茶的杯子,顾华蓉往里面吐完口水后,又把茶杯摆回原位,看向那坐在榻上的二人,见顾长宁和谢锦云都不出声,她猖狂地笑声不止。
“这就是,你们跟本公主作对的下场,顾长宁,你以为你当上太子,便高枕无忧了吗?”
顾长宁回过神来,他从旁边的棋罐里,夹出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漫不经心地对江淮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江淮已经靠近顾华蓉。
而顾华蓉也意识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
还未看清江淮的脸,她就被江淮劈了一掌。
接着,整个人便动弹不得地倒在地上。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手脚僵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心中恐惧感荡开,惊恐地看向殿门。
这时,顾长宁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捏着顾华蓉的脸,问道:“听说你怀孕了。”
顾华蓉怒瞪他。
顾长宁手掌力度加重,冷笑道:“既然怀上了,那便再好不过,去西关这一路,若少了文霄公主,那孤的日子可就太无聊了。”
你说什么?顾长宁你这贱人,你想干什么?
顾华蓉激动地闷叫。
顾长宁甩开她的脸,缓缓起身,对江淮说:“偷偷的把她送到宫外去,快到凉州时,将她易容成太子妃的模样,随孤一同去西关。”
他正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做谢锦云的替身,眼下这顾华蓉自己送上门来,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而顾华蓉听到顾长宁的话后,身子扭动地更加厉害。
江淮蹲下身扯住顾华蓉的头发,面色阴沉:“公主殿下,随奴才走吧,奴才这一路上,会好好侍奉公主,你放心,奴才在辰国学了一些本领,易容术炉火纯青。”
啊啊……不不不。
意识到顾长宁的阴谋后,顾华蓉内心无比恐慌。
可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江淮往她嘴里塞了一瓶药,刚才还龇牙咧齿不停挣扎的文霄公主,瞬间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具刚刚咽下最后一句气的死人。
不过,她并没有死。
江淮给她服用的是假死药。
等顾华蓉停止挣扎后,江淮又从医箱里拿出一瓶药水,往顾华蓉脸上抹了一把,顾华蓉脸上立刻长出一点点的红疹子。
随后,再把顾华蓉的衣物扒下来,换上宫女的服饰。
一切收拾完后,江淮走到顾长宁和谢锦云面前禀报:“太子殿下,太子妃,一切打理妥当。”
“运走吧。”顾长宁摆了摆手,好似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江淮拎起顾华蓉的脚,把她拖出明华轩!
天,亮了。
宫里的人以为顾华蓉出宫回宋家了,当然,宋谦也以为顾华蓉短时间内不会出宫回宋家,便也不曾寻过顾华蓉。
只是这些日子,宋谦心里头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自梁王府和皇后倒台,他一日日睡的不安稳。
看到梁婉知从外面回来,宋谦赶紧让身后的小厮推他上前。
他又恢复如从前那般,温柔地唤梁婉知:“婉儿,你回来了,爹娘怎么跟你说的,宫里什么情况?”
梁婉知沉着脸道:“我爹旧疾发作,皇上带着太医连夜出宫看望我父亲,如今还昏迷不醒着呢,听说先前医治我父亲的神医居住在凉州,我娘准备收拾行囊回凉州了。”
“什么?”就这样回凉州了,那他怎么办?
他得罪了太子,谢锦云又视他为敌,他的爵位还未恢复,西平王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可是你有没有问你爹娘,我宋家的爵位什么时候跟皇上提。”
梁婉知听到这话,算是彻底看透了宋谦的心:“你眼里是不是只有爵位,只想夺回永宁侯府?我刚才说,我爹旧疾发作,至今昏迷未醒,可你连问候一句都没有,你心里还有良知吗?”
“我……婉儿……你误会我了,”宋谦解释道:“我也很担心西平王的身子,只是眼下,最好的太医在燕京,他们为何还要回凉州,好不容易才入京的,这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心愿,可以派人去凉州请那位神医呀。”
“那位神医已经九十高龄,你叫他长途跋涉赶到燕京?”梁婉知心里窝火的很。
不过,又想到另一件事情,梁婉知心情好了一些:“就算我爹娘离开燕京,宋家想要夺回爵位,也指日可待。”
“什么意思?”
“皇上派太子和太子妃一同去西关接辰国使臣。”梁婉知勾唇冷笑。
宋老太太刚好走入院子:“婉儿,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