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果说何默的死,一定要有人负责!那也是我!是我安排他跟梁静怡结婚,是我打断他一只手。是他自己不识时务,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招惹孟烟?他不招惹孟烟的话,他跟他的太太又怎么会死?”
何瑶嘴角带着冷笑:“如果我哥不招惹她,她现在就是个瞎子。”
乔时宴整理袖口:“但他招惹了。”
他侧身对二秘开口:“送客!”
二秘立即请何瑶离开:“何小姐,乔总会客时间到了!”
何瑶不想走。
她仍竭力争取:“乔总您至少发个声明,恢复林若的名誉,否则他在娱乐圈里怎么混下去……”
她才说完,一只水晶烟灰缸就摔碎掉了。
何瑶呆住。
乔时宴嘴角噙了一抹冷笑:“他有什么名誉?第一次见面就觊觎旁人的妻子,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还是你们何家的男人都管不住自己……回去告诉他,再管不住自己的话,就不是退圈这么简单了,问问他有几条命!”
何瑶呆愣,
好半天,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乔先生的意思是,林若觊觎他的妻子?
怎么可能呢?她何瑶是校花、年轻漂亮,林若他怎么会对一个已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动心?
她一个字也不相信。
何瑶仓皇离开。
乔时宴看向金秘书:“停掉对林若的打击,至于以后……就看他的造化吧!”
金秘书问:“因为何小姐的求情?”
乔时宴嗤笑一声。
怎么会?
这种矫情的女人,他看一眼都烦……
下午,乔时宴约了人打高尔夫。
两局球下来,乔时宴输了200万,那位黄总亲热地揽着他的肩背:“乔总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哪!今天没有发挥好!怎么样,可要给老哥我一个面子待会儿喝个小酒放松一下。”
一说放松,几个男人都笑得意味深长。
乔时宴亦淡笑。
不过他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状态,便婉言谢绝了。
回去的时候,下起了细雨。
黑色卡宴车挡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摆动,但刮掉雨水又有新的雨滴缠了上来。等红灯时,乔时宴习惯性地点了一根香烟,然后看了看手机。
孟烟仍未发微信给他。
电话也没有一个。
他心里不快,舌头顶顶口腔,目光阴郁。
车开得慢,到酒店的时候差不多是夜幕降临了,车窗上的水珠被霓虹点缀得五光十色的,朦胧失真。
乔时宴将车熄火。
他坐在车内把玩手机,有好几次,他都几乎拨了孟烟的电话。
但最后他还是没打。
他打开车门下车,穿过酒店大堂又走进电梯,穿梭过长长的空寂过道……明明四周的一切都是那样繁华,但他心里却是空虚的。
他心想,只要孟烟肯低个头,他们就能和好如初。
但她不愿意。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乔时宴拿出门卡,正想开门,目光凝住了。
秦诗意蹲在他的门口。
她看起来十分狼狈,一头黑色波浪长发被雨水打湿,身上的大衣也湿了个透,更别说那只义肢七零八落地散在她身边。
她的裙子半边是空荡荡的。
乔时宴心里一紧。
他缓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她,但语气却是温和的:“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留在柏林不回来了吗?”
秦诗意仰头望他,一开口嗓音沙哑可怜:“快要过年了!我在那里很冷清,佣人待我也不好,她们总是假装听不见我说话,存心不落落我……时宴,我求求你让我回国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生活,我只想有一个栖身之处,我甚至不求你过来看我。”
她泣不成声:“我在柏林,真的很孤单。”
乔时宴不为所动。
他跟秦诗意说:“你必须离开!我会让金秘书帮你订最快的航班。还有……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他心狠,秦诗意掩面哭泣。
但乔时宴没有很绝情,在她离开前,他还是帮她开了酒店的房间,还请了医生叫了晚餐……
秦诗意想留他过夜,他没肯。
他离开时,秦诗意在他背后轻声开口:“时宴你现在开心吗?你如果婚姻幸福的话,你又怎么会住在酒店里?一个男人身边没有女人照顾,怎么能算得上美满?”
这些话,戳中乔时宴的痛处。
他步子一顿,但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