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李公公吧眼睛闭上了,睡了。
这后边儿候着的几个太监宫女儿方才松了口气。
除了那几个贴身侍奉的以外,其余人都退下了。
等到走远了,隔着几十丈,这些个小太监方才敢说话了,尖声尖气,又故意压低。
“李公公这两天心情不错啊?平日里他午睡前少说都要训斥咱们几句的?”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太监嘀咕。
“咱说你是不是犯贱?没训着你还不高兴了是吧?”一个资历稍微深点儿的太监骂道。
“陈公公知晓是啥原因?”那小太监挠了挠头,开口问道。
后边儿几个太监也抬起头来,认真听。
那陈公公似乎非常享受这般受人瞩目的感觉,脖子一抬,眼睛一眯,才慢悠悠道:“咱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外传!”
后边儿一众太监都是连连点头,听他说来。
“就前几天,李公公不是受殿下的命令出宫么?”
“有一次吧,听说是要把殿下准备的礼物送给那些门客大人,他一人又搬不动,就让咱带着几个侍卫一起去了。”
“可咱没想到的是啊,他和那些个侍卫去送了礼后,却没立刻回宫里来,而是去找了他的故人。”
“是俩女人,一个四五十岁,老了些,但风韵犹存;一个十八九岁,正值青春靓丽,就好似那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
“那几天日子啊,咱这辈子都忘不掉!”
“李公公将那俩女人带进房里,又命人买来各种铁刑具,一连十来天,嘿!那凄惨的叫声儿没停过!”
“最后声儿停了,就见李公公命人扛着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出来了!”
“你们猜这怎么回事儿?”
“——咱听李公公说,那妇人是他未曾净身时没得到的女人,而那小姑娘就是她女儿!”
“好像说那妇人的丈夫,还是李公公故人好友呢!”
这陈公公这么一说吧,大伙儿也都明白过来前因后果,一个个脸色都有些怪异。
心说你这都当太监了,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儿呢?
可你这又没办法真刀真枪地上,怕是只能过过干瘾了。
“你们以为就完了?”那陈公公瞥了大伙儿一眼,嗤笑一声:“没呢!最后啊,李公公还让人把那对儿母女的尸首给那倒霉男人送过去了!杀人诛心哩!”
话落,这些个小太监从头到尾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哪一件是人干得事儿啊?
“也自从那事儿过后,李公公好似了却了什么心愿一般,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陈公公摆了摆手,道:“所以你们也晓得了吧?李公公的作风可不是咱们能想象地。往后啊,说话做事儿都小心着点儿,要不然……啧啧!”
底下一众小太监吓得连连点头。
可正当他们听完了八卦,准备散了的时候吧。
突然之间,就听那湖畔亭子里边儿,传来一声尖叫!
几人慌忙掉头,转过去一看!
却见那几个贴身服侍的侍女儿,望着湖里,惊声尖叫!
而那摇椅之上,却是已不见了李公公的踪影!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赶紧小碎步儿跑了过去!
那么究竟发生了啥呢?
没人知晓。
甚至连那李公公自个儿,也说不清楚。
事儿,还得从他眯眼开始说。
这眼睛一闭,倦意涌来,李公公打着哈欠,就进了梦乡里边儿。
做梦了!
也不知是不是出宫折腾那俩女人的几天日子太过难忘。
李公公这几天睡觉做梦都会梦到那几天晚上。
曾经高高在上,好似白莲一般的女人还有她那女儿被锁链绑住,受尽折磨,不断求饶。
李公公每每想起来那副观念,就只感觉浑身热血上涌。
今儿,不就又梦到了吗?
那俩女人,被铁锁绑住,在灯火通明的夜里惨叫。
而他自个儿,手里握着铁铸的刑具,头上渗出汗水,乐此不疲。
等到那对母女终于扛不住,没了气息,方才罢休了去。
梦里无知觉。
或者说李公公压根儿不晓得自个儿在做梦。
折磨完了那对母女以后,他慢悠悠回到座位上,喝了口茶,抹了抹汗,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儿来。
昏昏欲睡。
但下一刻,一个激灵,从头窜到脚!
李公公猛然睁眼!
却发现原本灯火通明的房间,变成了一座阴森诡异的可怕大殿!
那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厉鬼,站在殿前,直勾勾望着自个儿!
而那殿上,是一条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儿。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可知咱家又是谁!咱家乃大夏皇子周钰手下大太监李春是也!”不明白发生了啥,又有些惊魂不定的李春儿,下意识怒喝开口!
可殿上的人影儿没应他。
回答他的声音,反而从背后响起。
“跪下!”
一声怒吼,李公公骇然抬头!
只看背后是两个面目狰狞的鬼差,厉声喝道!
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