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菀再问,牛医师依旧含糊其辞。
她只好作罢。
芙蓉早在不远处等候,“小姐,无患什么都没说,但今日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意菀看了眼芙蓉依旧抱在怀里的那颗人参。
主仆俩再次来到潇湘苑,这次吃了个闭门羹。
潇湘苑苑门紧闭,芙蓉敲了好一会的门依旧无人回应。
江意菀示意她叫无患。
苑内静悄悄的,退远一些,可以看到新搭的紫藤架上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聊天,不时梳理羽毛。
“小姐,没人理会咱们,这该怎么办?”芙蓉尴尬询问。
“看来事真不小,不想被人知道,”江意菀盯着紧闭的门琢磨,“他们越想藏着,我今日越发要进去瞧瞧。”
“可咱们也进不去啊,总不能爬……”芙蓉看了看高高的苑墙,吞咽了一下口水。
“想什么呢,爬墙这么没品的事我会做吗?”江意菀横了她一眼。
芙蓉瞧她胜券在握的样子,便知她已经有了主意。
果然,江意菀直奔鎏金苑去了。
申氏原先想着撮合她与和燊,对江意菀向来都是很亲和的。
周妈妈将她请了进去,“夫人正在敷面,若是有什么要紧事,恐得等上一会了。”
江意菀轻轻点头,声音细细的,“是我突然前来,打扰到母亲了。”
听到说话声,申氏微扭了头看过来。
她脸上抹了厚厚一层珍珠粉,看起来惨白。
还未来得及说话,玛瑙提醒道,“夫人,二少爷说这东西使用的时候不能说话,不然会让皱纹更多。”
申氏便只招了招手,示意她近前坐下。
江意菀落座,又唤芙蓉抱着参到面前。
“今日碰到春和堂牛医师来侯府看诊,瞧他去的是潇湘苑,我担心燊哥哥旧病复发,要用到这个,便赶忙送过去。”
申氏打眼一瞧,便知那参品相极好,应该有上百年头。
当下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珍珠上前接过参,交到申氏跟前给她细看。
江意菀继续说,“我问了许久,牛医师才说是苑里另一个,看牛医师的神情,只怕连他也无能为力。”
她故意不说是月殊,露出惆怅的神情。
申氏心里“咯噔”一下,苑里另一个,还请了春和堂最厉害的医师……
想着想着,申氏不觉皱紧眉头。
玛瑙赶忙在旁提醒,“夫人,您还敷着面呢。”
“快,打水来,赶紧洗掉!”申氏是个急性子,“我得立刻过去瞧瞧,看看究竟是谁病了。”
珍珠打了水过来,江意菀主动上前伺候。
“我来吧,”她从玛瑙手里拿过帕子,轻柔地为申氏擦脸。
申氏闻言没有拒绝。
玛瑙便识趣地站到了一旁。
“叫琉璃、翡翠过来,”申氏闭着眼吩咐。
江意菀心下喜不自胜,手上动作越发细致温柔。
那俩丫鬟都是会武的,若无人开门,今日也一定能进去一瞧究竟。
果然跟江意菀说得一样,潇湘苑门紧闭着。
这会在门外都能闻到里边飘散出来的药味。
“你翻进去开门。”申氏沉着脸。
琉璃利落翻墙进去,把门给打开。
一群人涌了进去。
春卷被一院子的人吓一大跳,“啊!夫人!”
手里的药盅害怕之下砸在地上,裂了一个大缝。
棕黑色的药液从缝隙渗出来,春卷赶忙捡起来。
这药是要用来给月殊擦伤口的。
“站住!燊儿在哪!”申氏疾言厉色呵斥,春卷脚步僵在原地,再移动不了分豪。
申氏走近,“我问你燊儿在哪,哑巴了?”
春卷恨不能自己像乌龟一样长个壳出来,好躲避申氏刀子一样的目光。
她深埋了头,颤声回话,“回,回夫人……三少爷他,他,在屋子里休息。”
“带路。”申氏剜了她一眼。
春卷不敢耽搁,推门走了进去。
“母亲怎么来了?”和燊坐在罗汉床上,人斜斜倚靠着,面色很苍白。
“你请了春和堂的牛医师过来,是谁生病了?”申氏狐疑看了眼挂着帷幔的拔步床,“她呢?”
“是我,旧病复发,”和燊轻咳了一声,他嗓子还一阵阵辣疼,说起话来很是费劲。
“月儿过了病气,恐不能给母亲请安了。”
江意菀上前搀扶着申氏过去罗汉床另一边坐下,她立在申氏身旁。
“母亲,既然来了,不如我代您去瞧瞧三嫂。”
和燊冷漠看她,眼里森森寒意,“她刚睡着,不必特意去瞧。”
江意菀恐惹他厌恶,一时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又不叫她起来,你这眼神,不知道还以为我这做母亲的怎么了她。”
和燊如此护着,申氏自然不开心,板着脸。
母子俩神色都不好看。
江意菀忙打圆场,从芙蓉手里拿过人参放在桌上。
“燊哥哥,三嫂身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