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与铮继续脱掉衣服,沉声说:“没怎么,你呢?你怎么了?”
啊?
郁幸安没怎么啊?
他想了一下,认真的回:“我也没怎么。”
霍与铮锐利的视线落到郁幸安的脸上。
仿佛在说:真没怎么?
郁幸安已经爬床了,霍与铮擦了身子,眉头微蹙。
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就觉得郁幸安肯定生气了。
只是郁幸安的脾气好,所以生气了也不说。
他擦了澡,把水倒了,回来以后没穿上衣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抱住郁幸安,身上的火气就更重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他问郁幸安。
郁幸安:“……”谁敢说啊,说多了,霍与铮就能压过来。
“呃,我有点困了。”郁幸安心虚的解释。
霍与铮却觉得他在说谎,但又不好意思问。
半晌,他问:“今天去捉鱼没遇到什么事吧?”
正在酝酿睡意的郁幸安闻言,睁开了一下眼,又合上,软绵绵的说:“没啊。”
霍与铮皱眉,“真的?”
郁幸安的腰被捏了一下,酝酿的睡意醒了大半,他想不通霍与铮到底要干嘛,干脆说:“相公,你实在想要的话,那,那就做一次,不然多了,我明天肯定很累。”
说完,郁幸安出气有点热,怪不好意思的。
霍与铮:“……”
既然自家夫郎都盛情邀请自己,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只不过今日他特别的温柔。
嗯,温柔到郁幸安满头的汗,不上不下的。
“面面,今日没有人到你面前乱说话吧?”
霍与铮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后,裹挟着热气的声音在郁幸安耳边响起。
郁幸安眼睛是湿的,闻言不太清醒的脑子想到了什么,断断续续的说:“遇,遇到了琬娘,唔,她,她只是,只是好奇,倒是没说什么。”
“她是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
郁幸安眼睛蓦然瞪大,“啊?你,你怎么知道的啊?相公。”
霍与铮眉头微动了一瞬,压低身,唇印在郁幸安的耳边,磁性沙哑的声音穿过郁幸安的耳膜,仿佛直击心脏,“那你怎么回答的?”
郁幸安的手在他肩上下意识抓挠了几下,“我,我说……我忘记了。”
郁幸安是真忘记了,他当时心神都在周围看戏的人的身上,哪还记得自己回了什么?
霍与铮眉目看起来更凶了一点,不满这个回答,所以把郁幸安抱了起来。
郁幸安惊慌失措的抱紧他,“诶?相,相公。”
……
第二日,霍与铮起来干活,一脸凶光。
好像对什么不耐烦一样。
就是有点烦。
也不知道烦什么。
昨晚到最后,郁幸安也没说出什么他想听的。
最后郁幸安甚至差点……
古铜色的肤色浮现一抹红。
就这样两天,直到郁幸安感冒了,霍与铮才从那种懵懂的情绪暂时脱离出来。
这年头,若是发个烧那可不得了的。
晚上的时候,郁幸安就发烧了。
霍与铮神色凝重,大晚上的去找村里的老郎中。
一双眼通红,显得无比的凶,像是要跟别人干架似的。
吓得许老头都不想出诊了。
不过霍与铮直接把人抱着去了霍家,可怜许老头吓得脸都白了,被放下的时候,给了霍与铮一巴掌,“你个龟孙子。”
霍与铮:“你先看看我夫郎,我当你孙子。”
许大夫:“……”
不过听说是他家夫郎生病了,许老头也没废话,赶紧进去给郁幸安看诊。
“受凉了。”
郁幸安已经醒的,一张脸透着不正常的红。
许大夫说完这话以后,看着这乖乖的夫郎,道:“乖娃娃,不要怕,你这不碍事的,我现在叫与铮去抓药,喝了就没事了。”
郁幸安认得许大夫的,眉眼弯弯的道:“多谢您了,大晚上的,劳累了。”
许大夫慈祥的笑了笑:“这有啥,老头子身体硬朗着。”
他想说,你家霍与铮都没把我颠死。
霍文昀他们都起了的,最后他跟霍与铮商量,他去拿药,叫大哥好好陪嫂子。
霍与铮心不在焉的应下,眉头紧锁,坐在炕边上,握着郁幸安的手,粗粝的指腹在他手背上剐蹭。
“幸安。”霍与铮看他生病,钢铁般的男人竟然显得脆弱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生病了呢!
郁幸安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的,眼眶一涩,心里叹了一口气。
霍与铮自己都没意识道喊了郁幸安的名字。
握着郁幸安的手,没一会放进被子里。
“别担心,一会喝了药,就好了。”
郁幸安却知道,这只是开始,好不了了的。
这是剧情,像一个算法,到了这一步,会发生什么一样。
但他乖乖的点了点头,笑着道:“相公,你也别担心。”
霍与铮皱着眉“嗯”了一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