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凯可是和昭昭一同长大的，除了昭昭的父母，他可以说是最了解昭昭的人之一。
虽说昭灿和千里更像，但他的眉宇间，却像极了昭昭。
本就不相信千里会做出这种事，这下更是坚定张君燃是在戏弄他。
他摸着昭灿的小脑袋：“叫舅舅。”
昭灿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他记得他曾经在妈妈的相册里看见过他。他和妈妈一同穿着江南队的训练服，妈妈说他是她最好的搭档。
“小舅舅。”
昭灿叫他。
“哎！”
一声小舅舅叫得他心花怒放，他不停的在身上口袋里摸索着，恨不得现场变出一个红包来。
他对昭昭摆手：“太突然没有准备，回去给。”
昭昭笑，那可不能放过这么一个宰他的好机会：“那今天的晚饭，你请？”
“好好，我请。”
他现在乐得，昭昭要他给他外甥买套房，他恐怕都乐意。
“不过，你为什么是叫我小舅舅呢？”
姜凯语气都温柔了不少，说话居然都带着语气词。听得张君燃在一旁起了鸡皮疙瘩。
“嗯…因为你和另外一个舅舅，都是妈妈最好的搭档，他的年龄比你大，那我就只好叫你小舅舅了。”
昭灿的回答让昭昭都很意外，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记住了姜凯和曹澄轩。
千里和姜凯自然也知道，昭灿说的“另外一个舅舅”是谁。
“老曹最近怎么样？”
千里仿佛是工作中例行询问一般，问着姜凯。
姜凯抱起昭灿，一行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挺忙的，有些地方的老教练没少跟他叫板，但刘教练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压了下去。其他方面也有我帮着他，除了忙些，没什么大问题。”
千里点点头。
“其实这些事情，你可以自己问他。”
千里何尝不想，可他实在无法面对曹澄轩，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他很早以前就原谅你了，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怪过你。他只是气他自己，他也无能为力，当年才会对你说下那么重的话。”
姜凯难得的正经，被他抱在怀里的昭灿也认真的看着他。
姜凯张口，他就盯着姜凯，千里说话，他又看向自己的爸爸。认真的小表情，仿佛在研究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可有些事情，不仅他过不了他自己那关，我也过不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姜凯见他的心结还是难以打开，连忙眼神示意昭昭。
昭昭本就走在他们身侧，他们的对话内容也听了个大概，本就握着千里的手握得更紧了。
一行人到达餐厅时，刘之远和千羽早就已经在等着了。
他们走进去才知道，刘之远身旁就坐着他们刚刚才提起的曹澄轩。
开门的那一瞬间，千里和他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就一下，然后两人都很默契的转向了别处。
千羽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孙子，立马站起身迎了上来。
“阿灿，快叫爷爷。”
昭昭提醒他，昭灿立马从姜凯怀里挣扎着下来，跑向千羽的时候嘴里甜甜的喊着：“爷爷！”
“哎！”
千羽抱起昭灿，一向严肃的人难得笑开了花。
一旁的张君燃和齐延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这还是他们的那个大魔头师父吗？以前可是一剑一剑抽着他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