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重逢,在酒足饭饱后,几人坐在前殿说起了话。
文韦先问:“二弟,父母他们可还好?”
他转头又问孟鹏:“孟府那些人可好?婉儿常念叨。”
孟鹏伸手请文涛先说家里的情况。
文涛坐正了身体,对兄长嫂子道:“父母他们身体很好,现在北方,有夏明相助,父亲带着一队军。只要兄长出兵,他就会带大军相助。”
“很好。”文韦笑道。
只要父母身体好,有夏明相助,他没有什么担心的事。
他知道夏明同夏荷一样出自孟婉儿之手,身手一流,还极为忠心。
文涛夸道:“夏明了不起,从外族赚了很多的金银,买下了粮食和马匹。”
文韦道:“这一切皆是你长嫂所安排。”
“长嫂,兄弟佩服。”文涛给孟婉儿行礼。
孟婉儿冲文涛和兄长孟鹏笑道:“在京城,皇室几人一直对贤王府和定国公府不安好心,想要除掉我们。”
“我们当然要想办法自保,还要保下家人,于是,我同阿韦设了局……”
她大概讲了一下,如何拿到同外族交易的文书。
孟鹏冲她伸出大拇指,“二妹了不起。”
孟婉儿摆手,谦虚道,“我这是雕虫小计。”
“二叔一直对二妹赞不绝口。”孟鹏道。
他说起了家里人情况:
定国公府的人,被文韦派了人送出京城,送往了定国公所在的西南。
在半路上,遇上大夫人的兄嫂和二夫人的兄嫂,送几位小姐进京。
二夫人的兄嫂来自西南,知道了京城发生的事,又转头跟着定国公府的人往回走。
现在,定国公府的人,全生活在西南的大将军府。
孟鹏的未婚妻杨圆和表妹郑曦,二房二婶的两位侄女,加上二房的女儿孟娇儿,一共五位小姐生活在一处。
孟鹏提到她们,不由得摇了一下头。
小女孩子在一处,事真多。
孟鹏道:“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在西南的地方,湿气重,这个冬天咳嗽不停,一直在念,‘婉儿要在,我病一定会好。’”
孟婉儿笑了笑。
孟鹏犹豫了一会,道了家里发生的一件事,“母亲给父亲讲了,这几年祖母做的事,害得大妹送了命,二妹也差点性命不保,父亲同母亲抱头痛哭了一场,他几天不见祖母不请安。”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圈红了。
他的大妹姝儿,是多么善良优秀美丽的女子,被亲姑姑设计伙同太子害死了。
他当着文韦兄弟没说其他的家事。
他父亲定国公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后冲祖母大发脾气,大吼,“我就不应该信你,我离开时就应该带走妻女儿子。”
“你那么疼孟德容,她怎么对你?”
“你疼二弟,你以后就跟着他们。”
“我是你捡来的,是不是?”
孟老夫人哭着说,“现在我也后悔。”
孟锦云无法原谅母亲苛待他的妻女。
他坚持表示,“等生活稍定了,我们分府,你跟着二弟过。”
“不,我不分家。”
“你说了不算。”孟锦云从来没有过的强硬,“我不会管你。”
“你要我管也行,你还我的姝儿。”
“我的孝道换来的是姝儿被人害死,婉儿差点被人害得名节受损而死,我想到这些,心在流血,我无法原谅你。”
“我相信,你见了父亲,他也会不原谅你。”
提起死去的夫君,孟老夫人嚎啕大哭,“对不起,老爷子,我做错了。”
二爷夫妻见一向脾气温和的兄长,冲母亲大发脾气,心中害怕。
他们不敢劝兄长,只好言相劝老夫人,“娘,您听兄长的安排。”
“您以后跟着我们。”
“等兄长气消了就会好。”
“不,我不。”孟老夫人几天不吃饭,想逼长子。
孟锦云毫不理会,只说一句,“她不吃算了。”
孟老夫人曾指责过长子,“你不孝!”
孟锦云冷冷地道:“世上先有不慈的老人,后才有不孝的后人。”
孟老夫人哑口无言。
她偏心是事实;
她将女儿孟德容和外孙女留在娘家是事实;
孟德容母女和同太子害死了长孙女,夺了二孙女的婚事是事实;
她助女儿和外孙女夺了孙女的嫁妆是事实;
的确是她对长房不慈在先。长子恨她,让她无话可说。
之前,孟锦云带着大军在边关。
太子娶太子妃白氏的消息在天下传开。
他得知后,心中闷闷不乐。
孟锦云只是以为是太子同长女退了亲,另娶了长姐的女儿白氏为太子妃。
他还不知道,这一对狗男女在一块,是用他长女的命,二女的半条命换来的。
要是孟德容母子和太子还没死,孟锦云定要带大军冲到京城,亲手活剥了他们的皮。
孟锦云听了夫人和二弟讲了婉儿的很多事,夸道:“婉儿很能干,化解了我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