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镇神,略显急促的呼吸慢慢变缓,祁砚峥要是发现了,他肯定是会发疯的把她关进笼子里惩罚,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就在她想再次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祁砚峥很淡的回应了一声。
“宴会而已。”
池哩找到缝口,仰起脑袋,“那我……”
“这几天我回港城,你在家别乱跑。”
似乎窥探出她眸里的渴望,祁砚峥冷淡的打断她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黝黑的瞳孔冷沉。
这一听就是没戏,他不愿意让她去,哪怕是问问都不想听见。
池哩不甘心的望着他,这时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许久未露面的李文海进来了,屋外停留了一架直升机。
这是来接他去港城的。
祁砚峥转身要走,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他盯着女孩葱白的手指,沿着望进她有些湿的眼眶。
他唇角绷直,漾出几分戏谑,“舍不得我走?”
池哩眨下眼,手指拽的更紧,她能明显感受出男人是抗拒带她出门的,话到口边转了个弯,“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她的关心,男人的脸上挂上浅笑,大掌圈住她的掌心,对她的依赖很是受用,声音温和,“过几天。”
他俯身亲吻她额头,“等我回家。”
池哩松了手,点了下头,露出些依依不舍,模样乖巧。
等男人上了直升机,她收回目光,坐在沙发上,眼底黯淡。
说不着急是假的,刚才那种情况她要是问了男人必定会生疑,之后的事情就愈发棘手。
须臾,她叹了口气。
偏头看向外面的海平面,垂下的眼睫沾染着落寞。
系统蹦了出来,“宿主大大,现在你靠摆烂不也让男主对你不这么疯魔,收起了那些手段还任你蹂躏吗?”
“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到时候别真没跑成,又让祁砚峥变回了之前的癫狂样,那她就算扮乖恐怕男人也不会再相信了。
这日子绝对会是地狱端的。
池哩默了会,眸底有一丝挣扎又被压下,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四处飞翔的鸽子,眼里的渴望更浓。
她从始至终,都向往自由。
而祁砚峥,是想把她囚在这个岛上一辈子的。
她不想坐牢。
“既然有希望,我就得试试。”
“哪怕一次。”
女孩低哑的声音随着风声远去,轻飘似云,孤注一掷。
既然和祁砚峥的想法不能苟同,倒不如彻底撕破脸,到时候就算没跑成功,她也认了。
让她试试吧,她想过惬意的日子,无拘无束的日子。
万一呢…
万一她真的彻底脱离他,那就是美梦成真。
系统看出她的坚定,摇摇头蹲坐在毛毯上,歪着脑袋叹气,没再说什么。
池哩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甘愿被一个疯批偏执狂给禁锢。
而祁砚峥已经因为她的离开黑化成病娇,释放出来的所有情愫都是病态的。
极具窒息,没有人能受得住。
它咬手指思虑着,要是男主收敛好自己的病态,或许宿主大大就不会对他这么排斥了吧。
伤脑壳,它敲了敲脑袋,滚了几圈,躺平睡觉,懒得再去想。
祁砚峥这一次出门就去了一周,眼看就快到宴会的时间,池哩焦急的连饭都吃不太下。
午后祁砚峥打电话过来,她几乎是秒接的。
“喂?”
听见女孩甜软的声音,祁砚峥捏揉酸痛的鼻翼,脑神经紧绷的弦似乎都松了松。
“又不好好吃饭?”
看来管家都和他说了,她瞥了在一旁站着的人,撇下嘴,“怎么没好好吃饭,我胃口小。”
祁砚峥认真盯着屏幕里的女孩,五官精致,穿着件白色上衣,乌黑的卷发大部分都披在右肩,发丝遮挡住侧脸,显得愈发娇小。
“瘦了。”
“……”
祁砚峥应酬还没结束就乏了,干净利落交代好,他就先离场,出门时已经拨通女孩的电话。
室内的人见他出去都起身相送,没错过他眼底漾起的柔情,褪去了一身冷戾,
顿时惊骇众人,祁砚峥移走,包厢热闹起来。
“哎,祁爷那新娘跑了半年多了,找不到人,估计真死了,这几个月祁爷好像也收了动静,人也没之前疯了,是不是外面养了个?”
“男人嘛,都正常。”
“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娇美人是不是比池哩还漂亮,把祁爷迷的连原夫人的踪迹都不找了。”
“祁爷想要啥样没有,当初栽在池哩身上恐怕也一时失了智,谁会爱一辈子。”
另一边喝酒的牧朗笑了声,调侃道:“说不定他找了个替身呢。”
小说不都这么演的。
那个大情种找人半年,给自己折磨成什么样,所有人都认为池哩死了,只有他不信。
现在放下也是好事。
他“啧”了声,抬手肘撞下旁边的季礼让,“你说他养在美亚那金丝雀不会真是池哩替身吧?”
他估摸祁砚峥已经接受池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