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子白了赵六丫一眼,“只要你能管好你的嘴,别人都不用你操心。”
赵六丫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一手拍的胸口砰砰作响。“花婆子,你啊,可真是小看俺喽,这事你能说出来,俺都不会说,别说跟别人说了,俺家那口子俺都不会让他知道。”
花婶子瞥了赵六丫一眼,“咋滴,你还有外心了?两口子有事还想瞒着?”
“不瞒着他,那俺就白替他家人赚钱了,俺当年为什么要结婚就分家出来单过,你也不看看俺那婆婆,好吃懒做,一家子那么多壮劳力,一年到头能赚几个工分?就俺家那口子,知道家里有钱,还不今天鸡明天蛋的送给他爹吃?”赵六丫提起家里一本难念的经,气的说话都有点气喘,从来都咋咋呼呼的她,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婶子也长长叹了口气,谁家又好呢,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能怎么办,熬着呗。“行了,哪家都一样,端谁家的碗,服谁家管,谁还不是这样过来的。你啊,比村里大多人的日子都好过多了,结婚就分家了,村里有几个如你过的这般自在的?俺当年还被俺婆婆,拿着扫帚追打了二里地呢?”
文蕾不可思议的望着花婶子,咋滴,还能被自己婆婆打呢?
丁雁羽更是被花婶子这话题吸引了,赶紧端着姿态准备吃瓜。“花婶子,你婆婆怎么打你的?怎么还能拿扫帚追你二里地?你唬人的吧?”
花婶子苦笑一声,看向丁雁羽的目光变的有点遥远,貌似在回忆曾经的岁月。“哎,俺说被婆婆追打二里地,真的没瞎说,从俺家里追到麦场上,围绕着麦场追了俺几圈,你们算算有没有二里地?婆婆打媳妇在俺们农村有啥稀奇的,都说多年媳妇熬成婆,等的不就是娶了儿媳就有了说话权了嘛,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做人家的媳妇哪里是那么好做的哦。”
花婆子长长叹了口气,目光开始在文蕾和丁雁羽身上扫视了一圈,“你们俩也不小了,早晚都得嫁人,找婆家的时候,可一定打听清楚,一定找一个婆婆脾气好的人家。千万别看着小伙子长的好,就不管不顾的嫁过去,说婆家,说婆家,男人重要婆婆更重要,要是婆婆没找好,这辈子也没好日子过。”
赵六丫白了花婆子一眼,然后赶紧拉过丁雁羽的手。“俺瞅着文知青哥哥人非常不错,文知青跟你处的跟亲姐妹也差不离,她姐姐那更是一脾气好的,文知青的爸妈肯定是好相处的人,你别担心哈。丁知青,俺跟你说,只要姑嫂能处一处去,你以后的日子肯定顺心。”
文蕾被眼前的俩老娘们东扯葫芦西扯瓢的,都搞懵逼了,本来吧想跟他们聊聊赚钱的事,然后听了点两个老娘们的八卦,这八卦心才烧起来,又绕到她和丁雁羽身上了。
哎,想跟她们聊会天,都能聊瓢了。
“羽毛,放心吧,我们家开明的很,你跟我哥结婚后,觉得跟爸妈要是相处别扭,就自己搬出去住。过二人世界多好,小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花婶子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文蕾的手上,“唉吆喂,文知青,你不会唬丁知青吧?哪有结婚不在家伺候婆家人,自己搬出去躲清静的?你说这话你爸妈知道吗?”
“放心吧,我在家里说话还有几分重量的,你觉得我姐能答应吗?我们家七口人,投票确定,现在都已经有三票了,而且我爸非常开明,我妈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肯定会答应的,两个小不点没话语权,可以疏略。”文蕾戏谑的看向丁雁羽,唉吆喂,咋都忘了,这可是要做自己嫂子的人啊,这赚钱的事还得想办法让这丫的多赚点哦,等恢复高考了,大家都去京市上大学了,咋滴也得一人买一套四合院吧。
“唉吆喂,丁知青,你可真有福气,小姑子处处为你着想,这可是天大的福气了,你可要抓紧喽,哪天请个假,去河沟大队看看,千万别让那些人把你对象给抢走了。”赵六丫一句话,成功让文蕾和花婶子都闭上了嘴,她们两人恨不能将赵六丫嘴给缝上。
丁雁羽则是转头认真的看着赵六丫,然后她咬牙切齿的问了赵六丫一句。“六姑,你听到什么风声了?那些人是谁?文初和谁纠缠不清了?”
赵六丫咂吧咂嘴突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然后又看上了文蕾,嘿嘿的笑了两声,不敢再说话了。
丁雁羽可哪里能放过赵六丫,她不停的摇晃着赵六丫的胳膊。“六姑,你不能说一半话,你听到啥了,赶紧跟我说说。”
赵六丫张张嘴,瞅了瞅丁雁羽又看了看文蕾,最终还是吞吞吐吐说了出来。“文知青他们不是盖了房子嘛,俺听说房子已经盖好了,就是炕没盘上,是.....是因为一个女知青说啥都要跟文蕾她姐一起搬过去住,气的文蕾的哥哥将盘好炕全部拆了,那女知青四处说,文知青哥哥跟她在出对象。”
文蕾皱了皱眉,她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河沟村看看了,貌似文初和文蔚在河沟大队过的并不舒心啊。
丁雁羽的脸色更是难看,她气呼呼的跟文蕾说。“文蕾,我们下午去河沟大队看看吧。”
文蕾皱着眉头沉思了半天,然后抬头对着丁雁羽说道。“下午你上工吧,我去看看,我走的快,黑天前就能回来,若是河沟大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