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你张叔叔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都相处这么多天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没感觉?你那房间,你张叔叔可是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肖潇还没等继续说什么,就听妈妈继续说道,
“而且你张叔叔最近都在为你的工作忙活,等你学校那边一结束就赶紧回来,法院正好需要几个信息录入员,你到时候先到那熟悉几天,另一边的考公也不能耽误,给你报了个补习班,到时候在咱们清平考,你张叔叔也能说上话,考进法院几乎算是十拿九稳的事。”
耿秀荣絮絮叨叨,这点上她十分感激张险峰,他不止解决了自己的问题,还考虑到了女儿,出去谁不说她一声命好。
要是前几天的肖潇,她会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如果考到清平的法院工作,那张险峰难保不会要求她住在家里,何况拿人家的手短,她的工作要是张险峰安排的,以后她在单位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要被他了如指掌?
他不止会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还会参与到工作中,想想都让肖潇觉得窒息。
她咬了咬唇,低垂着眸子忽然开口说道,“妈,昨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张叔叔搂我肩膀你看见了吗?”
耿秀荣先是惊讶,紧接着就是生气。
但这生气并不是朝着张险峰的,而是朝着自己的女儿。
肖潇也没管那些,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她干脆一股脑说完。
“前天看电视的时候他大腿还碰到了我大腿——”
却没想到还没等她说完,就忽然被耿秀荣厉声打断。
“行了潇潇,那些没影的事情不要乱说,正常的父女这些接触根本不算什么,你的生活中父亲这个角色缺席了太久,早就不记得和父亲怎么相处了。”
“何况我知道你张叔叔,他只是太想要个女儿了,他常常念叨女儿就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所以对于你的到来特别期盼。”
“这也就导致他可能有些过于热情,我跟他说你性格比较害羞,他还克制了许多,张家好几代都是单传,而且没个女孩,你不知道你的存在让他多高兴。”
“你要是对我和他在一起有意见,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找些莫须有的理由去污蔑他,你张叔叔好歹是个警察,有些事情他不可能明知故犯。”
“如果你不想把他当成爸爸,那就当成个亲近的长辈,你不能用这样的话去污蔑一个想要对你好的长辈!你张叔叔对咱们已经够意思了,妈妈这半年多花了将近十万医药费,他二话不说就掏钱,潇潇,做人不能没良心,一定得知道感恩!”
耿秀荣的话不算重,可肖潇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妈妈已经很久没这样说过她了,让肖潇险些忘了她一直是个严厉的人。
听着耿秀荣说的那些话,肖潇想着难不成自己真的如同母亲说的那样,潜意识里不愿意她再嫁?所以才对张险峰有如此大的偏见?
想到那双在自己肩膀上摩挲的手,肖潇不禁怀疑,真的是偏见吗?
但显然从母亲在这边是说不通的,她也没什么确切的证据说张险峰想要对自己怎么样,这件事只能归于自己的错觉。
当天晚上和张险峰的下属一起吃饭时,他在饭桌上对着肖潇大夸特夸,言语间对有个女儿十分满意。
甚至对着同单位的人也有几分炫耀的心思。
看到眼前这一幕,耿秀荣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疑虑立即打消了,看,险峰只是因为太喜欢女儿了,这才忍不住对潇潇好的,根本不是女儿以为的那样。
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看了些什么电视,居然这样怀疑险峰。
耿秀荣知道继父这个身份不让人放心,但她相信张险峰,他不是那样的人,更是干不出那样的事情。
说点外人不知道的,他们两人的夫妻生活很少,结婚半年了一共才两次。
险峰说他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对于那方面没什么需求,只是这话在外人面前不好说。
正巧耿秀荣身体不好,两人这方面少丝毫没惹得她怀疑。
甚至耿秀荣想着,张险峰肯定是因为体谅她才这样说的,心下对他更是信任和感激。
所以女儿想的那些,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原本耿秀荣想要和张险峰提一嘴,让他以后和肖潇相处时候注意点分寸,可她到底没开这个口,如果说了,还不定险峰心里多难受呢!
隔天就是除夕,三个人从上午开始忙活,就连肖潇也被派发了任务,贴对联和家里的福字、窗花之类的。
三人忙忙活活终于到了年夜饭时间。
饺子是分工合作包的,擀皮的过程中张险峰和肖潇总是免不了有些肢体接触,但这次肖潇仔细感受了下。
没有丝毫异常,最起码没了之前摩挲她肩膀的黏腻感。
她这时候免不了想到昨天妈妈说的话,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她也算彻底放下了这件事。
吃饭时,张险峰从书房拎了一罐红酒出来,说是他某个下属的母亲酿制的,没什么度数,尿毒症病人也可以喝。
张险峰让母女俩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