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生辰八字。”
关秀杰的丈夫余波赶忙报了出来,最近他们找了两个风水先生给看,结果他们看完都只是摇头,说这孩子大限将至,让准备后事。
这下子可把关秀杰和余波这对当父母的急坏了,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样,一点先兆都没有。
而且闺女从小身体就特别健康,连个感冒发烧都很少。
之前全家都阳了发烧咳嗽,就这孩子什么事都没有,那时候他们就都觉得欣欣身体特别好。
卫绵用生辰八字简单掐算了一番。
从八字上看,这孩子是个福气绵长的,能活到七十九岁,一辈子没什么病痛,最终也算是寿终正寝。
可现在她身上的死气告诉卫绵,这孩子别说七十九岁了,能不能活上两天都是个难题,很有可能都过不了今晚十二点。
她眉头紧锁。
“先找个地方放平了我看看。”
关秀杰见卫绵没把话说死,赶忙抱着孩子冲进屋里,放在了床上。
没了热辣的太阳,卫绵进屋后直接把拉链拉开,露出了那张莹白水嫩的小脸,此时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浑身上下就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看起来格外可信。
卫绵垂眸在女童身上检查了一番,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直接打开天眼,就发现女童脖颈上此时正连着一条黑色的线,而这条线的另一端,一直延伸到了外面。
但卫绵并未贸贸然跟着黑线走,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铜钱。
在反复丢了几次后,卫绵把得到的信息串联在一起。
“卦象表示,这孩子是被人害了,而且这个害她的人还是你们的亲人。”
“亲人?”余波脸色立即变了。
一时间想不出谁能害欣欣。
这么小的孩子,平时还很懂事,根本不可能在外面得罪什么人。
所以那个害她的人肯定是冲着他们这对当父母的来,这样一想,余波把所有和自家关系不睦的亲戚都想了个遍,真是看谁都值得怀疑。
可他也算和这些亲戚相处很多年了,能用这种手段害人的亲戚,平时也应该有些不一样。
他面色不禁有些凝重。
而关秀杰这时完全是六神无主了,一想到自家闺女是被人害了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只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那、那欣欣还有救吗?”
说完,关秀杰一双眼睛满含祈求的看着她。
“如果再晚上一天,就是大罗神仙也没用了。”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还能救,她拿出黄纸和朱砂,在上面画了些让人看不懂的符号后点燃符咒,等它变成一撮灰烬时,猛的朝空中扬去。
与此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余波和关秀杰就看到了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
那些灰烬竟然漂浮在空中,随着卫绵口中的咒语渐渐汇聚成一根灰黑色的细线。
此时细线一端连接在欣欣身上,另一端从门口出去,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
卫绵神色冰冷,“抱着孩子,保持安静,跟我走。”
余波赶忙弯腰将孩子抱起来,紧跟在卫绵身后朝外走去。
关秀杰和江瑶,还有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江瑶妈也急匆匆跟上。
这时外面的太阳还有些热辣,而且很快就要到饭点了,在村里晃悠的人不多。
卫绵一行人走的方向也不是村里,而是朝着西南方向的村外走去。
江瑶悄悄问母亲,“这是不是去打谷场的方向?”
江母敷衍的点点头,她紧紧跟在几人身后,生怕错过了黑线的指引方向。
很快几人就到了清江村的打谷场,这里并不是只有一家的,而是好几家的连在一起。
之前其实这一大片都是打谷场,各家有各家的石碾,或者几家共用一个。
不然等到农忙时,容易因为抢这东西打起来。
而现在打谷全都机械化了,这个打谷场就变成了晒谷场,把没完全干透的庄稼堆在这里晾晒,等干到一定程度了再用机器脱粒。
所以被闲置的石碾一直堆放在晒谷场旁边。
而现在连接欣欣的黑线,另一头就连接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石碾上。
卫绵和抱着孩子的余波刚走到石碾旁边,他怀中的欣欣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眼神跟之前一样,直愣愣的,毫无焦距。
卫绵围着石碾子转了一圈,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东西已经闲置好几年了,但看下面的土壤,明显最近有谁动过。
石碾很沉,她蹲下身双手用力推了一把,顿时发出了隆隆声响。
而被推开的石碾换了个方向,中间的磨轴面向了阳光,从卫绵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其中的缝隙里藏了个东西。
她伸出两指,将塞在中间的纸人抽了出来。
那是个剪得很漂亮的纸人,是穿裙子的小姑娘,扎了两根羊角辫,整个纸人只有巴掌大小。
卫绵翻过去,后面用朱砂写了个生辰八字,正巧就是欣欣的。
看到纸人再看到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