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疑惑的看她一眼,摇了摇头,“这种法子是幻月宗独有的秘法,仙刑司中只有负责审讯的幻月宗弟子才会。”
“啧!”张云清不由失望了一下,随后又不死心的问,“你在仙刑司应该有不少朋友吧?有没有会这个法子的小伙伴啊?”
竹青摇头,“在仙刑司里,神霄宗与幻月宗的势力可谓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上眼的,见面不掐起来就不错了。”
张云清忧愁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又翻开了自己的灵言,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她在柯兰若的灵言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收了起来。
由她出面找人,委实太不方便。
“诶?”张云清正走着,忽然疑惑了一下,“既然有这种法子,那你为何还要自证清白?让负责审讯的弟子用这法子试上一试不就还你清白了。”
竹青叹了口气,“这种方法对仙刑司之人无效。”
“入仙刑司之人,注定要背负许多秘密,而有些秘密是绝不允许泄露的,哪怕是被动泄露也不行,因此,所有人在入仙刑司之时都会被种上一种秘法,这种秘法使得我们在遇上幻术之时可以保留一丝清醒。”
“所以,仙刑司之人,永远无法自证。”
张云清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由有些头疼。
随后二人又走访了一些其他邻居,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有关张千林以前的事迹,与那妇人所说的并无太大出入。
随着天色擦黑,二人也回了主城。
晚间,张云清想了又想,这件事情涉及之人除了仙刑司负责此案的竹青之外就是张华悦和张云清,无论让谁去找人都不合适,只有竹青自己来才合情合理。
于是她又去找了竹青,带了一壶竹叶酒。
二人在主城的祭坛旁席地而坐,张云清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听说你之前进入仙刑司之前,也是师从璞灵境的?”
竹青送到嘴边的酒忽然就觉得不香了,无奈了看了张云清一眼,“仙君有话直说吧。”
张云清道,“有没有可能你找找玄长老求助一下下?”
怕他拒绝,张云清急忙道,“实不相瞒,我有法子解除张千林的幻咒,只要幻咒一解开,那么那些人的身份大约也能猜到一二了吧?”
“仙君有办法解咒?”竹青讶异,随即又自嘲般笑了一声,”也是,我竟没想到这一点,虽不知仙君是何方神圣,但出手的每一样物品似乎都在不经意的造福着修仙界。“
他顿了顿,仿佛下了什么决心,道,“我会找来一名仙刑司中负责审讯的幻月宗弟子,请仙君放心。”
张云清笑了出来,同竹青碰了一杯。
酒过三巡,竹青忽然道,“我查到了张家祖上第八十七代。”
张云清讶异,挑了挑眉,“呦,不跟我藏着掖着了?”
竹青淡淡的喝了口酒,“只是觉得,仙君如今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也没什么遮掩的必要了,更何况,这些东西您迟早会知道的。”
张云清笑笑,手撑在下巴上,等着他的下文。
“我只查到了张准一脉朝上八十七代,名为张慨英,最早出现的痕迹是六岁的时候,流浪到了北境边缘的巨野城,她不知哪里来的钱,买了套宅院,还找了个穷酸书生做丈夫。”
“只可惜,在她那一代,血脉之咒反噬极强,也注定她一生凄风苦雨,不得善终。”
“丈夫盗了钱财弃她而去,孩子长到半大便成了残废,后来又与一个瘸腿的屠夫成了亲,没多久便有了孩子,屠夫待其不错,生活本该越来越好,然而孩子刚过周岁,她就被肆虐的妖兽踏成了肉泥,死状凄惨。”
“其后的八十六代,代代凄苦,也就到了近几代情况才好了些许。”
听到这话,张云清不由皱起了眉头,“这血脉之咒竟如此厉害。”
“是啊。”竹青抬头,望着半空零散的星光感叹,“整整八十七代人,横跨千年时光,这样力量,究竟用来做什么了呢?”
“这样的力量......”竹青又喝了口酒,“又能用来做什么呢?为何史上从未有过记录?”
尝到了酒水不同之处的竹青,不由挑了挑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喝边叹。
“那张华悦一解除血脉之咒便觉醒了天阶灵根,可见这这一脉气运极盛,很难想象那张平之又是何等人物。”
“而那样的一个人,用禁术获得如此力量,他意欲何为?”
竹青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沉思。
他低垂着脑袋,没一会儿就传来了有规律的呼吸声。
张云清回神,看了一眼壶里的酒,“好家伙,全喝光了。”
她拍拍屁股起身,“想来修仙之人也不怕冻,那你就在这里吸收吸收月之精华吧。”
说着她用了归家符,回了家园,照例回神霄殿瞅了一眼,玄正卿还没回来。
反而是神霄宗内近日越来越热闹了,到处都能看到其他门派的弟子来来往往,大多都是各门派的精英天才们。
一大早,长剑广场上便有许多勤奋的少年在练功。
其中就有张华悦的身影,张云清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相比于第一次见面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