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宋文翎用力摇头。
得知江白柔跑了,宋文翎不知该高兴,还是悲愤。但他很清楚,不是他安排江白柔逃走,因为他不能未卜先知。
“不是二爷,还能是谁?”江芸娘有理有据,“只有二爷知道江白柔的藏身之处,若不是二爷通风报信,还有谁会帮江白柔?就算二爷否认,也不会有人信的。”
宋文逸附和道,“我劝二弟还是说实话吧,江白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清楚楚,你却还护着他,实在是瞎了眼。”
所有人都看向宋文翎,等宋文翎交代江白柔的下落。
奈何宋文翎真的不清楚,他极力辩解,“你们信我的好不好,我真不知道江白柔去了哪里。”尽管想到了江伯父,但在这个时候,他不可能招出江伯父。
江芸娘长叹完,掩面起身,“二爷你对江白柔如此着迷,实在让我太失望了。今儿个的事随便祖父祖母处理,我绝无二话。”
说完,江芸娘就出了惠安堂。
等走了老远,秋月担心主子,正要关心一句时,听主子轻声笑了起来。
“傻秋月,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生气了?”江芸娘笑着道,“在惠安堂坐了一整日,坐得我腰酸背痛。不寻个由头,我哪里能出来呢。眼下宋文翎前途似锦,就算宋老爷子再生气,也不会真的把宋文翎赶出家门。我坐在那里再久也没用,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
秋月跟着站了一天,“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您费心做了那么多,不是要看二爷被处置吗?”
“我是想看宋文翎被打被罚,但这些都是皮毛,影响不了宋文翎什么,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呀。”江芸娘走进春熙苑时,步子快了点,今儿个是真的累了。
洗漱过后,她便睡下了。
次日醒来时,孙嬷嬷在一旁道,“二爷被老太爷罚跪祠堂,说不交代出江白柔的下落,就让二爷一直跪着。今儿天刚蒙蒙亮,大太太就去惠安堂求情了。”
“就算宋文翎想说,他也不知道。”江芸娘淡淡道,“你去帮我请个大夫来,就说我悲伤过度了起不来了。”
孙嬷嬷懂主子的意思,立刻去找了大夫。
纵使张氏在惠安堂外跪了一整天,宋老爷子也没松口,这一次宋老爷子是真的气急了,只让人送水到祠堂去,连白饭都不让送。
张氏跪了一整天,回到屋子里就哭,让她夫君去想想办法。
可宋清柏也气得很,“我倒是同意老爷子的处罚,就让他跪,跪到撑不住的那天。我倒要看看,是江白柔更重要,还是他的前途更重要!”
“你这个狠心的爹,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张氏想到儿子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心疼得紧,“文翎说了不清楚,或许真的不知道呢?”
“这话你信吗?他都能做出劫走江白柔的事,可见他多喜欢江白柔,除了他,没人能帮江白柔逃走。你就别在这里哭了,慈母多败儿,你没听说过吗?”宋清柏甩甩袖子,出了张氏的屋子。
张氏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心里苦得很,结果王嬷嬷回来说花了银子也不行,老爷子下了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天杀的江白柔,她真不是个好东西!”张氏骂完一句,亲自去了祠堂一趟,结果门刚打开,就看到饿晕在地上的儿子,哇的一声叫出来,“快来人啊,文翎晕了过去,你们快来人!一个个愣着做什么,难不成真想出人命?”
当江芸娘得知宋文翎晕了过去,唇角扯过一抹不屑,“才饿了一天一夜就不行,他身子虚成这样了?”
想到前世被囚禁的日子,饿个一天两天是常有的事,现在宋文翎却那么快不行,江芸娘穿上外衣,她要去竹砚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