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南将军,秋月立马卸下防备,帮忙开了门。
“将军好,您也是来喝茶?”秋月侧身让开。
“方才经过附近,正好遇到霍星云,得知江姐姐在这里,就过来看一看。”南淮安解释完,特意往江芸娘那看去,又道,“毕竟是我介绍的人,我不来问问,并不安心。”
江芸娘邀南淮安坐下说话,“霍大哥很靠谱,他需要在盛京城里立足,我又需要有人帮忙,各取所需,正正好。”
两人面对面坐着,秋月热情地倒茶,视线飞快地瞥过主子。私心里,她是觉得主子和南将军更配,男俊女美,很是养眼。
“能帮上你一点忙,我很高兴。”南淮安说着抿了口茶,似无意地问,“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去你家提亲了?”
赫封疆带人上门,一路张扬,并不是什么秘密。
江芸娘点头说是。
南淮安拿茶盏的手不由一紧,又听江芸娘说拒绝了赫封疆的提亲,好奇问,“为何?”
“就是不合适罢了,况且我也没想再嫁。女人这一辈子,也不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你说是吧?”江芸娘随口道。
“这倒是,自个儿有本事,比什么都重要。不过……”南淮安微微顿住,他觉得江芸娘是被宋文翎伤透了心,现在才会对感情心灰意冷,但他又实在想知道,左右想了想,还是垂着目光问,“不过你往后的人生还很长,总会还有再动心的时候吧?”
“谁知道呢,往后的事谁也不清楚,等到了那日再说。”江芸娘莞尔道,“听闻南夫人正在给将军相看人家,可有合心意的人选了?”
“没有的。”南淮安想都没想就答了,“都是我母亲的意思,但我已经和她说清楚,如今朝堂不稳,我年岁还小,不急着定亲。”
“也是,说起来你还比我小一岁。”江芸娘是把南淮安当弟弟看,喝了两杯茶,估摸着差不多时辰,让秋月去打包一些母亲喜欢的点心。
和南淮安在酒楼门口分开后,秋月小声道,“姑娘,您觉不觉得,南将军对您挺上心的。”
好几次偶遇,还处处帮忙,秋月总觉得南将军对主子不一样。
江芸娘却是没多想,“你不要想太多,南将军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家世?就算他乐意,他母亲也不会同意的,你没听说么,南夫人给南将军找的都是三品大官以上的人家。你啊,就别瞎想了,我只是把他当弟弟看。”
“奴婢就是觉得可惜,要不是宋家,您肯定能嫁很好。”说到宋家,秋月气愤到不行。
看秋月握紧拳头,江芸娘被逗笑了,“别气了,宋家现在都闹分家了,成了盛京城里的大笑话。”
宋老爷子的头七刚过,宋家三房就分家了,三房没有男丁,不参与重要产业的分家,孟氏带着两个女儿住到了庄子里去,打算低调过日。
二房和大房则是打得不可开交,二房抓着宋文翎的那些事不放,大房则是到处传宋文逸不能生。
如今好些人都听到宋文逸不能生的流言,气得宋文逸喝了好些补品,夜夜都去奋斗,但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
这场笑话闹得太难看,连带着影响了宋家其他族人,在族老们的见证下,最终把宋家主要产业交给了二房。
宋清柏和张氏气不过,却被族老们给顶了回去,谁让宋文翎那么不争气,至于宋清柏自己也没什么前程可言。
这场争斗,最终以宋家二房胜利为结尾。
大房的人当天搬离祖宅,去了城南的另一处别苑,分到的家产没比三房多多少。别苑只有三进,完全不能和祖宅比。
巧合的是,江芸娘的马车这会正好经过宋家别苑。
听到马车外有熟悉的声音,江芸娘让车夫停下一会儿,她隔着窗缝往外看,瞧见两辆马车停在一处别苑门口,正在往里面搬东西。
不一会儿张氏走了出来,指着一个小厮骂道,“怎么就这点东西?不是让你们去祖宅把大房的东西都搬过来么,是徐氏那个贱人不同意是吗?”
分家匆忙,走的那天还有好些东西没带过来,张氏便让下人回祖宅一趟。她自个儿是不去的,因为她知道去了会被徐氏羞辱,现在只能逮着下人出气。
小厮敢怒不敢言,由着主子骂,最后还是王嬷嬷过来道,“二太太说能给这些都不错了,如今二老爷才是宋家的当家人,把老奴劈头盖脸地骂了好一会儿。大太太,您是没听到啊,他们有多嚣张!”
张氏死死咬着后槽牙,那日离开宋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若是正经分家,他们也不至于分个那么点大的院子,但族老们偏袒二房,凭她怎么说都没用。
回头看着院墙破落的别苑,张氏恨不得徐氏夫妇立马去死,但她现在去闹也没用,族老们说了,是文翎咎由自取,往后有什么事也别去找他们。
这不就是把他们逐出宋家二房意思?
“先把东西搬进去,总有一日,我会让二房付出代价的!”张氏恶狠狠地说完,转身刚进家门,又看到丫鬟急匆匆跑来,说二爷又喝醉了。
宋文翎这段日子,整日酗酒,若是张氏拦着不让喝,宋文翎就去外边喝,喝醉了就找事,时常和人打架。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