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慢悠悠的往蜀地出发,经过了新泽州,大家转回了叶府住了一段时日。柳儿尤其高兴,他在此长大,满满的回忆。瑱也很高兴,了解了璟和小夭生活过的地方。看到叶氏商行在新泽州发展得很好,瑱也十分佩服。都说璟是仗了涂山氏的势,才有青丘公子的美名,才能做出一番成就,其实有才能的人走到哪里都可以崭露头角。
璟和小夭带着瑱参观了所有叶氏门店,从经营结构到设计、选品,这中间用了哪些巧思,规避了何种风险,都一一向瑱说明。
当初璟还来不及教导瑱如何做一个族长的时候就离开了,现在有机会就抓紧时间赶紧弥补一下,也算是再为涂山氏做一点微末的贡献。
小夭的医馆和香脂铺也还开着。都是她当初收留的一些无家可归的低等神族或者人族,代代相传,倒也生生不息。
雪见尤其喜欢香脂铺,每日都要流连半日,亲自调制一些喜欢的香氛、脂膏送给小夭和苗圃。
这群人就暂时脱去了华贵的衣裳,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过起了平常却温馨的生活。对雪见、对瑱,都是很特别的时光。
柳儿还是每日做修行的功课,日日不敢懈怠。其余的时间就跟猛豹打打闹闹,实在无聊就出城去打一场。有时候柳儿输,有时候猛豹输,时不时还会挂点彩回来。
一日,城主蓝湛给璟发了拜帖,想宴请众人。小夭和柳儿懒得去,雪见不喜欢蓝氏,最后就决定由瑱陪着璟一起赴宴。
席上,蓝城主推杯换盏,恭维了一番之后才说明了用意。
“璟公子,最近十几年来,城中经常发现无故身亡的事件,最近几年尤为突出。死者性别不一、身份不一,可以说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但是死状都一样。仵作说都是自然的气绝身亡,没有外伤,没有中毒。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是年轻貌美之人,男女皆是。”
“这十几年来,我已经派了多人探查,皆无收获。是以现在城中生出了诸多流言,说新泽州是被诅咒之地,先有旱魃妖怪,现在又有离奇死亡事件,百姓惶恐不安。听闻令公子是伏羲大帝的弟子,所以想请令公子出手,看看是否为妖邪之物生事?”
璟沉吟了片刻。
“蓝城主,你是说死亡的人中有男有女,死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共同点,除了都是年轻貌美,是吗?”
“是。”
“请问保留了现场或者遗体吗?”
“现场多是死者家里,保留不了。遗体也已下葬,只怕很难留有线索。”
“无外伤,没中毒,那你们为何认定是离奇死亡案件,而不是寻常自然死亡呢?”璟诧异的问道。
“我起初也没将这些案件做联想。但是近年发生的太多、太频繁了。而且这些年轻人平日身体健康,正值壮年,也从未听闻有病有灾,突然离世实在是让人想不通。我也是想安抚城中百姓,不管是不是有妖邪作祟,也想请高人探查一番。”蓝城主解释了他此番邀约的真正原因。
“如此看来,只能等下次再发生的时候才能找到线索。”
回府后,璟对小夭和柳儿说了此事,众人都觉得奇怪,决定留下来再住一段时日,破了案件再离开。
一个月后,城中又发生了死亡案件。蓝城主派人请了璟、柳儿、瑱前往现场,小夭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去凑热闹。
现场是一座木质民宅,家境不算贫寒,也不是富贵之家。一个容貌俊朗的人族青年男子,和衣躺在榻上,却已气绝身亡。无外伤、未中毒,家中也没有打斗痕迹。
小夭上前,用一张绢帕隔着手扭过了男子的面庞,认真瞅了瞅。只见此男子面色透着青,眼周有明显的黑痕。
“小夭,你看出什么了?”璟问道。
“此人长期阳气不足,有油尽灯枯之像。”小夭一边回答,一边默默思索。
“请问这位公子是否婚配?”璟转身问向蓝城主。
“不曾婚配。”
几人沉默不语,都在各自思索。
这时柳儿上前,在男子身上搜索了一番,从男子怀里找到一块棉质手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雌性鸳鸯的脸颊上还绣上了粉红的胭脂。
“看来这位公子有心仪的女子,就不知为何此女子不曾露面,难道不知情郎已身故吗?”璟自言自语道。
柳儿搜索完,又用灵力在男子身上探寻了一番。
“此人身上有妖气,妖气不浓,但是肯定有接触。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何种妖邪。”柳儿皱着眉头说道。
众人又把男子家中前后搜索了一遍,再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离开回了叶府。
“璟公子,你们可有线索?”蓝城主一同去了叶府,还没坐下就急急的问道。
“按我妻儿所描述,我怀疑是有妖邪女子和此人有关系,很可能是借着夫妻之事采阳补阴,损耗过大导致的油尽灯枯。你可以说是自然死亡,但是也确实是为人所害。”璟回答道。
“那如何是好?”蓝城主没想到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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