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竟然有人?莫不是上山打猎的猎户?”
杨三哥听到有人呼唤。
“我也听着了,是不是药农采药的?”方海驾车离他们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载着小娃娃的车座停下来,小桃投向羡慕地目光。
张大媳妇儿问着女儿:“桃儿,要不上去?”
“不用了娘,我不累,咱的柿子都在车上,不累的~我陪您走。”小桃摇着头,笑着对她娘说。
其他的懂事娃娃也乖巧地底下走着,见大家停下也不吵闹。
隔了一会儿,又传来一句“救命啊……”仿佛希望有人能听到他的求救声。
崔村长见队伍停下,定神听,好像隐约有人在叫,他拿出地图,左右翻看:“这方圆几十里都是群山,没见写有村落啊?”
“也可能是我爹之前画的时候还没有,但是近些年新增的?”
崔家三房的崔承源凑上前看着,毕竟他爹去世这么多年,新增了村落也不得而知啊。
崔村长摇摇头,他出发前,有让妹夫李大震去看了看衙门的地图,对过是一样的。
但人命关天,也得上前查看查看。
“拿上柴刀,上前瞅瞅,莫非是流民陷阱?”崔大奶奶有些害怕,他们这么莽撞地上前,不太好吧。
方九哥几个年轻人跟着崔村长警戒地往前走,平顺村一行人都揪着心。
他们上前发现一个年轻农民,身体在地面上扭曲着。
他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伤痕累累,他用颤抖的声音呼喊着,试图引起远处过路人的注意。
看到有人过来,他惊喜地说:“大哥们,快救救我,”
他的手忙碌地挣扎着,试图抓住一些支撑物站起来,但无济于事。
“小兄弟,你先别乱动。”崔村长见他的双腿扭曲在不自然的角度,明显是受了重伤,连忙制止住。
往四周查探一番,没有埋伏。
“没事儿,就是一个小兄弟伤着了,汪大夫您快来看看,其他人也过来搭把手。”
他们其他人听见安全,也走过去,发现是一位村民。
“哎哟,小娃娃,怎么搞的这是?”崔大奶奶看着这孩子估摸着十来岁,跟她们家大孙子差不多年纪。
“摘果子的时候,脚一滑,从上面山坡上摔了下来。”
他的脸上流淌着汗水,表情紧张地扭曲着,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他们一看不远处散落着几个枣子柿果。
“来喝点水,再吃点饼子,咋称呼呢,你……你这困在这多少时日了呀?”
他狼吞虎咽的啃着饼,喝着水言语不清地说:“喊我阿文就成。”
吃的太急,差点噎住,看到有人救他,眼神中激发出对生的渴望。
“别提了,我也不晓得,估摸这也有四五日了吧。”阿文也愁的。
“汪大夫,您快过来看看。”崔村长看到汪大夫走了过来,赶紧招呼他。
“阿文啊,不要紧张,鄙人是位大夫,我先看看你的伤势有多严重。”汪大夫蹲下来捏了捏大牛的腿骨。
“哎呦,疼疼疼。”阿文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腿,疼得东西也吃不动了,脸皱的像朵菊花,喘着粗气呻吟道。
“这怕是骨折了呀,你是动不了的,得回去好好修养。”
汪大夫查看了一下他的腿,还好没有露出骨头来。
“我们是打算往湑城走,你这家在哪儿啊,你看样子也走不动道。”崔村长关怀地问到道。
但一旁李捕头儿子忍不住说了一句:“崔村长,咱赶路呢!”
崔村长看了看,有些为难,觉得还是得赶路,毕竟害怕官兵追来。
可是又放心不下这个病人,毕竟他们走了,是真的把他活活饿死在这。
“阿文啊,我们村子一大堆人,本来就急着赶路,怕是不太方便。”
听到这话,无力地倒在地上,汗水浸湿了他疲惫的面容,
阿文也看出他的为难,而且这一大堆人老老少少,一看就是避难逃荒的:
“这位大叔,您放心,俺们村子叫泉村,离这不远,就在右边山脚,但是极为隐秘。有人若是追来,也看不到的,我们有条路可以直接通向外头,只有我们能找到。”
平顺村众人瞧着阿文四周的树叶跟草根,都被啃地露出地皮了。
他的身体无力地震颤着,身上的衣物和身体都被磨损得破烂不堪,很是不忍。
崔村长打开地图再次查看,并给阿文看,他并没有发现阿文所说的村落:“我们地图上并没有显示这附近有村子啊。”
“我们世代隐居,到时候我的族民他们还要来这边把我们走过去的足迹抹掉。”
阿文的呼吸急促而困难,焦急地想办法说服平顺村的一行人。
“你们放心,我其实是我们族长的小儿子,虽说我们村落不给外人进,但是你们救了我,我们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他试图用最后的力气保持身体撑着,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你们若是顺着官道往前,少说还需要走上七八日,需要翻过三座这样的大山,才走出这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