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暂时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柳璟琛,时机不对,并且我一直在努力增长自己的修为,我相信有朝一日,我能制出可以肉白骨、活死人的阴香来。
到那时,我不仅要帮柳璟琛重塑真身,我还要帮他把断掉的这一小节尾骨接回来!
我默默地规划着,却从未想过,柳璟琛眼下的脆弱只是一时的,他从来都是一个不畏困难、勇往直前的战士。
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为了突破瓶颈,付出了那样惨痛的代价。
而当下,我只是抱着他安慰道:“我生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上蛇族的族谱呢?我们十五不需要。”
我们的女儿有幽冥灵兽护着,蛇族更是不敢动她。
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更何况,长白山蛇族已经从里子里烂掉了,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是自取灭亡,到时候蛇族的族谱,恐怕还得改写呢。”
提起长白山蛇族,我俩顿时都严肃了起来。
毕竟从我被救回来到现在,柳璟琛还没找到机会询问我那两天一夜发生的种种。
我就从下了船,我们被攻击开始说起,包括我被献祭,和柳君乾相处的细节,甚至在梅姐家、在山上的事情,都跟柳璟琛说了。
柳璟琛听得眉头直皱:“两天一夜,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问道,“对了,那天我被掳走之后,你们打了多久?我堂姐呢?”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掳走你,所以你不见了之后,他们就迅速撤离了。”柳璟琛回答道,“但鹿唯心受了不轻的伤,回到功德伞里修养了,后来也是鹿唯心通过功德伞感应到了你的位置,我们才能迅速精准地找到你的。”
也就是说,现在功德伞应该已经回到我身上了,鹿唯心也还在功德伞里。
她需要时间闭关休养,所以暂时还没出来见我。
直到她没事就好。
我又问道:“那天你们把柳洛渊打退了吗?他们没有再回村子里找麻烦吧?”
“柳洛渊本就受了伤,被我们攻击之后,就带着他那两个爪牙离开了。”柳璟琛说道,“小舅派了人去守着那个村子了,暂时不会出事。”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因为自己而害了梅姐、梅姐夫夫妻俩。
我又想起梅姐让我看面相的事情,便说道:“那个村子有些奇怪,你让小舅的人多走访走访,能帮的,尽量帮一帮他们。”
柳璟琛应下:“放心吧,我会跟小舅说的。”
话题又重新回到柳君乾身上来。
柳璟琛对这个大哥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一百来年没有联系,他对柳君乾的现状很是担忧。
“蓁蓁,你说我大哥更像是有游龙之姿的那个人?而不是我父亲?”
这一点我也说不准:“我看着他俩似乎都沾了点边。”
柳璟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按照你所描述的我大哥的状态来看,我们之前对所谓的游龙之姿的理解,似乎是错的。”
我不解:“错的?”
“依我来看,所谓游龙之姿,并不是具象的指某一个人的命格,它应该是某种邪恶力量的凝聚。”柳璟琛分析道,“我父亲因为先天不足,一直用我大哥的血渡命,我大哥可能因此沾染了那股邪恶力量,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柳璟琛叹了口气,眼眸里一片伤感:“一百年前,我大哥还不是现在这副样子,这一百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蛇族又为什么会纵容献祭的事情发生?”
这些事情,恐怕也只有他们蛇族内部人员才能说得清了。
我只是有些遗憾:“大哥是个好人,可惜了,他将我送到那个村子已是极限,因为过了吉时还没跟我圆房,遭到了天谴,估计也受了不轻的伤。”
“该受天谴的人不是他!”柳璟琛握紧了拳头,愤恨道,“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没得选罢了!”
是啊,柳君乾没得选。
他是长子,是在柳母还没有看清斗篷男的真面目时就生下来的孩子,他注定要承受得更多。
柳洛渊一直认为自己是那个最不受待见的孩子,可他却从未想过,比起柳君乾来,他其实已经很幸运了。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我和柳璟琛就这样一边陪着十五,一边聊着最近的事情,一直到后半夜才相拥着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俩是被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吵醒的。
十五醒了!
小家伙眼睛都没睁,张嘴没牙的小嘴巴哇哇地哭着,小手小脚在半空中胡乱地划拉着,弄得我跟柳璟琛都束手无策。
虽然做了父母,但我俩的育儿经验真的很少,毕竟有琴姐、兰婶,以及白婆婆她们一手包办,我俩几乎是甩手掌柜了。
琴姐冲了进来,一边激动地嘀咕着‘我的小祖宗你终于醒了’,一边手脚麻利地冲奶粉。
奶瓶一递过来,小家伙的小手就像是装了雷达似的,精准地抱住了奶瓶,咕嘟咕嘟地喝着,那速度,就像是怕谁跟他抢似的。
琴姐让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