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抱着田茂生心都快碎了。
两年不见,她三哥清瘦了不少,身上除了骨头就没有二两肉。
“师父看是如何?”
见田甜把了脉,大长老赶紧询问。
“脉象虚浮,内火外寒,我不懂毒,你来看看!”
田甜对毒知之甚少,实在是束手无策。
“是赤金花毒!真特么不是东西,要我说杀了南岳皇族简直便宜他们了!”
大长老咬牙切齿的骂着,骂声吓的在外围的田翠花都不敢哭了。
“很难解?”
田甜的手心里都是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关键是太好解了,好解的让人恶心~”
“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没看师父都着急了吗?”
国师一巴掌呼在了大长老头上,他最讨厌故弄玄虚这一套了。
“小姑奶奶,三爷受苦了!”
田三不敢哭,他的眼泪有剧毒,怕伤到田甜。
“毒解了就好了!”
田甜扶起田三,这孩子也不容易,比田茂生还瘦,眼珠子都凹进去了。
“快说怎么解毒?”
国师虎视眈眈的瞪着大长老,这么悲伤的气氛他都快受不了了。
“用五畜排遗合为一,熬成糊状涂抹全身即可解毒!”
大长老有些反胃。
南岳皇室真够毒的,赤金花之毒除了土生土长的南岳蛊女没人知道怎么解。
不过池田县人很幸运,大长老的亲娘就是南岳蛊女,这些东西她都教给了大长老。
“五畜排遗是什么?烦请大长老告诉小子,小子好去找解药!”
田三激动的上前一步,吓的大长老连连后退。
“咋滴还有个毒人?”
毒人浑身是毒,就连大长老这个百毒不侵的都吓蒙了。
“你管他干什么?赶紧说五畜排遗是什么玩意儿?”
田三的事情国师听说过,要不是用这种方法保命,眼前这黑瘦的男子早就死了。
“五畜排遗就是牛粪马粪猪粪羊粪和鸡粪,这五种粪便搅和到一起温热了涂抹全身!”
“呕~”
大长老说完国师就干呕了起来。
“这特么缺德的毒也就南岳皇族能想的出来!”
国师想回到南岳把那些死鬼皇族拉出来再杀一遍。
“往往最简单的方子却最容易让人忽略,只是中毒之人身体溃烂不说还发着高热,一旦涂上那污秽之物不得感染啊?”
对于这个解毒的方子田甜半信半疑。
田茂生身体上全是溃烂的伤口,一旦伤口再次感染可就更麻烦了。
“师父放心,赤金花之毒我解过,不出三日毒肯定能解,再配置些去疤膏,七日内定能恢复如初!”
大长老早在两百年前就亲自实验过了,拍着胸脯表示万无一失。
“三儿,池田县的粪便不能用,赶紧让外面的人去准备!”
与池田县比邻的是大虎的丰谷县,自从大虎到任,丰谷县几乎家家户户都成了养殖户,很快一车车的粪便就被运到了池田县。
“小的们,都弄明白了吗?是不是五种粪便掺和好的?”
大虎捏着鼻子指挥,他不像县太爷更像是个土匪。
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
当年大虎初到丰谷县,丰谷县穷的都快掉渣了,大虎一度想带着全县老少出去讨饭,可又实在没办法抛下丰谷这边的田地。
实在没办法的大虎把他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所有苛捐杂税到了丰谷县愣是一个铜板都收不上来,要是上官怪罪,大虎干脆就耍起无赖,把上官折腾的看到他就跑。
丰谷县百姓见大虎这个县太爷与以往的县太爷不一样,全都唯他命侍从,他说上山抓鸡就抓鸡,他说开荒就开荒。
短短两年,丰谷县不但人人吃的饱,家里还牲畜成群,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老爷放心,咱们别的可能弄错,粑粑这玩意儿还能出错?不过老爷咱们救人归救人,这些粑粑可都是好粪,该收还得收点!”
谁的人像谁,田甜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个县的人全成了大虎那性子,想想都觉得刺激。
“你们放心,以前你们供应几县的肥料多少银子这次就给多少,绝对不让你们白忙活!”
大虎也是个能人,把他们县的粪便呕成肥料卖给池田县,关键是销量还不错。
池田县上空飘荡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臭气,那股臭气让普通人感到阵阵窒息,中毒的人却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挨个扒光了上里面滚一圈,让身上沾满了这玩意儿,头皮都不能放过!”
田甜弄了个防毒面具戴在脑袋上,这股味儿比当初老村长胡乱制出来的造纸术更冲!
池田县中毒的人拖着痛苦的身子一个个扎到粪堆里打滚,反正他们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大不了就是一死。
“这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知府脸色难看,他更愿意把池田县一把火烧了,干净又省事儿,可惜田茂生都同意了,赵家那几个崽子却死活都不干。
知府其实早就被架空了。
南阳府一共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