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牛车一跑起来震惊了不少人,尤其是金甲卫们。
“你们别跟我说前面跑的是牛车!”
他们的马都是军中良驹,却追不上人家的牛车,马鞭都快抽断了,也只能远远的吊着。
有些丢人……
“郡主家的牛不是一般的牛,这莫不是神牛吧?”
看着又笨又蠢,没想到人家四个蹄子就像是踩上了风火轮一样,跑起来又轻又快。
“神牛肯定算不上,要我说是国师大人修的这路好,你们发现了吗,咱们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路呢,现在回去却多了一条这么平坦的路!”
现在整个大齐的人都在盼着国师修路。
“你懂个屁,路是一方面,你们看田家的牛车,居然一点都不颠,就算是太后娘娘的凤辇都不能做到减少颠簸!”
凤辇靠八匹马拉动,如今早就被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坐在牛车里的太后此时眉毛眼睛都飞扬了起来。
“哎呀,难怪他们坚持要坐牛车,这是牛车吗?这速度简直是让人舒坦!”
太后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关键是这牛车坐着居然一点儿都不颠簸,太后娘娘忘了?咱们来的时候屁股差点没颠散架!”
“可不是,又平稳又快,照这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京城了!”
按照这速度不但不会误了陛下生辰,还能早回去好多天。
“小团子,怎么回事?”
田甜收到飞鸽传书就一直脸色不太好,八爷他们一脸担忧。
本来田甜是跟太后坐一辆车的,可田甜为了照顾所有人的情绪干脆一辆车坐一天,这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真是不要脸!”
八爷看完天天递过来的信整张老脸都扭曲了!
“给我!”
国师一把抢过信,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既然找死,那何必客气!”
国师的气息都变了,整个人杀气腾腾,田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国师,他对李福康动了杀心。
“国师大人千万别弄死他,明知道他是个活不了多长时间的东西,弄死他脏了手!”
田甜怎么可能轻易让李福康去死?她就想要他看着她过得越来越好,让他嫉妒,让他发狂。
“我不怕脏手,早就该弄死了!”
国师满脸厌恶,再留着李福康,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弄死了就没得玩儿了呀!把敌人都玩儿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偶尔出来调剂一下,活跃一下气氛,简直不要太好,弄死了就没得玩儿了。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可留着这么个东西不膈应吗?”
八爷一脸不解的看着田甜,普通人都是想尽快把对手处理了,田甜却不一样,她更像是喜欢逗弄猎物的猛兽。
“只要我不觉得膈应,膈应的就是他!”
田甜心里一阵冷笑,弄死他太便宜他了。
李福康挑唆李书轩一次次对她下死手,她要是轻飘飘的就让他死了,怎么对得起他这么能折腾呢?
“什么东西?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老村长一脸好奇,这一车人自从看了信,脸色全都变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你能看的明白吗?”
老村长虽然也认识了不少字,有时候还像模像样的捧着画本子看几眼,可欧阳家主的信他真未必能看的懂。
“瞧不起谁?咱也是识文断字的,虽然不是个先生,可绝对不是睁眼瞎!”
老村长接过信一边砸吧嘴一边摇头晃脑,车里不太好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看懂了吗?”
国师挑眉,老村长在那装模作样的就证明他根本就看不明白。
“我能看不懂吗?那个谁不是在作死吗?”
纸上大部分字老村长都能认识,可这些字凑到一起就变得十分晦涩难懂,他那点墨水属实不太够用。
“谁啊?你说说是谁?”
八爷也来了兴致,长路漫漫,幸亏有老村长时不时的搞怪,要不然这一路怕是所有人都会觉得无聊。
“咱是文豪大家,这么一小片纸能读不明白吗?我给你们说说啊!”
老村长脸不红心不跳,指着信上的字一个一个的念了起来。
念着念着,田全有的脸色就变了,变的异常难看。
田全有并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这会儿听老村长念完,一脸愧疚的看向了田甜。
他们夫妻一直瞒着田甜,就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伤心,会难过,会想不开。
没想到今天一封小小的信,却捅出了所有实情。
“小团子……”
田全有艰难的开口,他不知道如何跟田甜说明一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田甜。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屡次伤害,换成一般人可能都无法承受。
“爹啊,你不用这个样子,所有的一切我老早之前就知道,既不伤心也不难过,因为我有这世上最好的爹娘,至于莫名其妙跑出来的那些人~”
“即不相干,何必劳神?”
田甜安抚的拍了拍田全有的手,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