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狗三年前来的鲛国,这原本是他最后一次出海淘货。
以前他最远就到莫桑国,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他打算走远一点,结果到了鲛国才发现鲛国这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商机。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不想空手而归,于是打算贩些燕窝回去。
令他没想到的是,鲛国的燕窝产业都掌握在皇族权贵手中,价格贵的惊人。
他身上带的银子买不了多少燕窝,数量太少,就算是运回去也挣不了多少钱,搞不好还得白搭上路费。
田二狗这人满肚子全是小算计,亏本的买卖他能做吗?
于是他多方打听,最后居然让他摸到了燕窝崖。
跟采窝人一番仔细深入的沟通以后,买通了几个采窝人,打算偷偷下到燕窝崖下面采些私货。
田二狗算无遗漏,却忽略了鲛国权贵对燕窝崖重视。
燕窝采上来了,银子他也付了,人却被抓了。
不容他反驳,直接被人家扔到了木厂伐木,与他关系不错的几个西周商人花了不少银子才打听出他的下落,几次想要把他赎出来都没能成功。
“天啊,这家伙果然具备田家人的胆量,可惜没有田家人的运气!”
国师听的都愣了,这是跑到人家别人家的地盘来挖墙脚啊,还是挖皇室和权贵的墙角,没被人家弄死已经不错了。
“贤侄啊,你可得想办法救救你爹,前些日子我们买通的那个砍木头的老头说,你爹被折磨的不轻,在不想办法弄出来怕是挺不住啊!”
西周富商偷偷看了白无常一眼,能买下蔚云府这样大宅子的人肯定有点儿实力。
“白,你亲自去办,想办法把人带出来!”
田甜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无常一眼,白无常瞬间秒懂。
正大光明的把田二狗带出来不可能,所以阎罗殿当天夜里就光顾了林场,在一千多伐木工当中把他给扒拉了出来。
父子相见抱头痛哭,田甜劝了半天,并答应把他们带到莫桑国,田二狗才停止了哭声跟田甜道谢。
“救命之恩二狗无以为报啊,我儿子今年刚二十出头……”
“打住,说起来咱们虽然不是一国的,可都姓田,没准儿千八百年前有些渊源,所以你不用谢!”
田甜吓了一跳,当年她救了大白,大白把它儿子当做谢礼送给她做玩伴,看田二狗这意思,怎么感觉他要走大白的老路呢?
“真的?你们也姓田?我听我爷爷说过,他说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原本就是大齐一个叫陵水县也不什么村的人,外出行商正好赶上大齐混战,他就再也没能回去过!”
田二狗有些激动,他们家几代单传,每一代都被自己的爷爷教育过有机会要去大齐寻根,不过他爹死得早,好像忘了跟他儿子说这件事儿了。
“这还真是巧了,我们家就是陵水县田家村的,我们村的人都姓田!”
田甜诧异的看着田二狗,这人身上没有什么田家人的影子,不过经过千年繁衍,长相上早就看不出来了,估计血缘关系都连DAN都测不出来。
“真的?那家里可有族谱之类的?”
追根溯源是田二狗家几代人的愿望,多年来都在想办法找自己的根,可惜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
“那倒是没有,据说我们家很早以前就生活在田家村,没几个人识字,也没听说过有哪一支外出做生意什么的。”
田家的历史都是口口相传的,其实不止田家,很多农村的家族都没有族谱之类的,毕竟识字的人太少,小家族何来族谱之说?
“大伯,您也不清楚吗?”
田二狗有些不死心,年轻的孩子不知道,上了年纪的人也不知道吗?哪怕是没有族谱,老人不交代后人家里丢过人吗?
田二狗忽然感到有些悲哀,也许他们的本家早就把他们给忘了。
“一千多年的事儿了,不管是不是同一支,相遇就是缘!”
国师大人很替田奎高兴,能把田二狗找回来,这一趟他就算是没白跑。
“小姑奶奶,皇宫来人了!”
蔚云府忽然被官兵包围,小鬼有些惊慌。
“皇宫来人干什么?咱们跟宫里可有交集?”
田甜蹙眉,难道田二狗的事情暴露了?
可田二狗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不可能惊动皇室。
“请进来吧,问问就清楚了!”
国师摆手,田二狗父子识相的躲了起来。
“哪一位是蔚云府的主子?”
鲛国的太监脸色不太好,他们无论到哪一家传旨不是被最高规格接待?这蔚云府的新主人却让他进来回话,简直是有些不懂规矩。
“我是!”
田甜看着满脸不屑的太监有些无语,衣服都快洗掉色了,他究竟哪里来的底气?
“我家国主喧蔚云府的主人进宫,小姑娘随杂家走吧!”
连田甜是个十来岁都不足的孩子,老太监更加不屑了。
“你家国主有宣召我们就得进宫?你们国主以为他是谁啊?”
国师脸色阴沉,连太监都敢轻视田甜,进宫还有个好?
退一万步讲,他们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