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不动声色的看着在场的人,把每一个人的表情动作都尽收眼底。
“不是你们干的?”
族长低垂眼眸,心里想什么谁也猜不透。
“冤枉啊,我们也是刚过来!”
“我们就是想过来看看,谁知道居然……”
早知道这样他们就不来了,这不是别人牵牛,让他们拔撅吗?
“我也不多问,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总不能让人家找到咱们曹家营来,你们赶紧把院子里收拾收拾!”
只要院子里被清理干净了,就没有了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有人来找,也没有证据证明人是在他们这丢的。
曹家营人没多想,配合着族长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一滴血迹都没留下。
“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吗?”
族长抄着手一脸严肃。
“族长放心,我们根本就没见过那人!”
“对,自始至终就没人来过咱们村!”
村里人的智商让族长既高兴又惆怅。
“你们只说今日没来过,今天之前的事情如实说清楚,那些是骗不了人的!”
殿下身边的下人亲自送过来的人,你居然说没来过,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交代清楚了,族长急匆匆的走了。
“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怎么不对劲?”
清理院子把他们累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这就是没吃到鱼还惹了一身的腥气。
“你们说会不会是族长干的?”
直觉这种东西虽然没有依据,有时候却格外的准确。
“不可能!”
“族长根本不同意咱们这么干!”
“族长一个人能这么快就杀了一家好几口?还是没有动静的那种?”
反正他们不信!
“族长家可是有好几个儿子的!”
其中一个是个混混,带着村里其他几个小混混骗走了田二狗的家当。
“好几个儿子也干不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想的太多了!”
又累又怕又觉得可惜,很快大家就散了。
只有一个人看着自家的院子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他什么也没捞到还要要赔上一座宅院?
“给他们县令送个信,让他把那几个挖出来,一切让他定夺就行!”
田甜正在哄着李恒远给她包豆子,阎罗殿小鬼把田二狗父子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赶紧剥夺了他们姓田的资格,太恶心人了!”
国师听得都有些反胃了。
曹家营那位族长带着五个儿子把田二狗父子和佣人弄死了不算,居然把他媳妇抢回家关在地窖里,那场面小鬼敢说,他都有点不敢听了。
“没想到他们会是这么个结局!”
田甜也撇嘴,她的人只是没有出手相救,但也绝对没有干预,一切都是那一家子命中注定的。
“其实我看挺好的,曹家营姓田的就应该断子绝孙才对,一千年前本就应该绝了的,好好的又跑回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老村长越来越信因果传说了,觉得曹家营那边的事情都是命里注定的。
“命里该着是一回事,那个什么族长草菅人命又是一回事,该严惩!”
太后听得也是一阵厌恶,她以为乡下人都纯朴,没想到只是她没碰到那些邪恶的。
“按照大齐律法处理就是了,他们县令自己看着办就行,咱们不插手不参与!”
田甜这几天还是挺忙的,忙着在山里砍树,清理枯枝烂叶,哪有时间琢磨别人的事情?
“山里的事情那么多人干呢,你就不能不去了?”
见田甜背起小筐又要进山,太后忍不住出声阻拦。
“山里这几天长了不少草药,我去采回来,神医谷的弟子都不在,他们别人又不认识!”
神医谷的弟子都出去历练了,采药的重担就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简直是任重而道远。
“你别管她,人家神医谷有药田,她偏要进山还不是家里关不住她?”
田甜的性子宜动不宜静,国师倒是乐的看她田间地头的奔跑。
“可孩子大了,是不是应该归拢归拢了?我也舍不得,可她终归要嫁人……”
作为女子,早晚都要出嫁,如果什么都不会,可能会被夫家嫌弃,太后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疙瘩受一点气,倒不如现在多让她学一些女子该做的。
“胡说八道呢?咱家的宝贝怎么可能嫁出去受气?”
一想到在家里千娇百宠的女儿家要嫁到人家操持一大家子的生计,弄不好还会被夫家嫌弃,国师就一脑门子的火。
“那件事我跟李煜商量过,李煜跟我意见一致,招驸马的时候就跟他的家人断绝关系!”
作为公主的驸马,一辈子不能纳妾,也不能在朝廷上谋个一官半职,可国师还是不放心。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被驸马一家联合谋害的公主,他们家的宝贝疙瘩可不能让那毫不相干的人给害了才行!
“我看她现在一点儿打算都没有,要不找个机会问一问?如今也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该议亲了!”
高门贵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