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景昨夜熬了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现在情绪过激,一双眼睛红的有些可怕,“他跟你才认识几个月而已,你就对他如此,而我跟你相识二十一年,你却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够了,你现在很不理智,我不想跟你谈,等你冷静了再来跟我说话。”
宁予初转身欲走,宁云景抓住她的手腕,逼迫她停在了原地,他低吼道:“你说过你最爱我的,为什么还要对他好?你不应该把那些好分给别人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姐姐。”
“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可以对别人好,不可以。”他抓着她的手腕用力收紧,眼底流露出一丝丝疯狂的意味。
宁予初抬手要落到他脸上的时候,又放下了,她刚刚想动手打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扭过头不去看他,用力的将他手掰开,“如果你以后都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跟我对话,一直的不理智,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做姐弟了。”
“我不是你的,我属于我自己,我可以是你的姐姐,但不会只有这一个身份。”
宁云景抓着她的肩膀,字字泣血,“不做姐弟,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你不要我了是吗?你为了别人不想要我了是吗?”他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宁予初扬手甩了他一耳光,刚刚没有打下去的耳光,此刻还是打了下去。
他的句句质问让她的头隐隐作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说话,用那样的眼神跟语气!
宁云景微微被打的有些偏头,但是却并没有松手,他闷笑一声,抬眸看她,眼神病态的有些阴鸷,“没关系,只要你不走,你打死我也没关系。”
宁予初冷冷道:“还没有清醒吗?”
“如果不能好好说话,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跟我说话了。如果是因为这些年我忽略了你,没有照顾好你的心理,让你产生了一些问题,那么该赎罪的人是我。”
她神色冷漠的看着他,“我已经没有资格做你的姐姐,也没有资格再继续指出你的错误,就这样吧,以后不需要再叫我姐姐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可以沟通的语言了。”
宁云景陡然心慌不已,现在的宁予初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她冷静的在说话,眼神却空洞无光,就好像没有什么能融进她的眼里。
他害怕的跪了下去,手紧紧拽着她的袖子,仰着头紧紧的看着她,“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找人偷拍你,跟踪你,我不该这么做。”
“求求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改,姐姐,我改好不好?”
“我以后不嫉妒别人了,你别不要我,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改,我改。”
刚刚还强势偏执的人,此刻在她面前,绝望的哭泣,一遍遍的挽留她。
但是那个情绪稳定,一向都可以微笑安抚他的人,现在根本不看他了。
不理会他的哭泣,不理会的请求。
宁予初扒不开他的手,就将被他抓住袖子的大衣脱掉转身上了楼。
他已经不正常了,如果这次轻易的原谅了他,下一次他还会这样。
哀求的话语和眼泪不能成为拿捏她的武器。
成年人就要有作为成年人的自觉,如果他不能好好的清醒过来,那么她有必要让他必须清醒过来。
楚玉白说不要强行扭转,可是宁云景还是会失控,还是会用那种不该是看一个姐姐的眼神看着她,说那些话。
那么所谓的建议她也不需要了,她就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跟宁云景的事。
极端也好,强硬也好,必须解决了。
宁云景怔怔的看着她离开,如此绝情的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宁云景紧握大衣的双手爆出了青筋,发出薄弱低沉的哭泣,但宁予初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上楼后将门关上后,她揉了揉太阳穴,她虽然在宁云景面前狠下心来,但是如果他出去一个人喝酒出事了又怎么办?
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二十六了。
思虑之下,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口蹲着的宁云景,他抱着她的大衣蹲在那里,见她开门,只是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她,也不说话。
宁予初蹲下去,宁云景眼里有一丝亮光闪动,但下一秒宁予初给了他一记手刀将他敲晕了。
扶着他去了他房间,把他放到床上,盖了被子之后就开门走了出去。
她现在心情很烦躁。
她的行踪被人盯着,所以练振业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练淅那里对她亦是如此。
宁云景还找人偷拍她!
刚听了练淅那沉重的过往,回来又要面对偏执的宁云景。
如果让宁云景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姐姐,他会就此不再偏执,还是会偏执的更厉害,她完全不敢去赌。
头痛欲裂让她心情很难平静下来。
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吹干了头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头痛没有丝毫缓解,翻来覆去的直到凌晨的时候她才睡了过去。
次日她是喉咙干痛到想喝水才醒的,想拿手机看时间,才抬起头,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厉害。
躺在床上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