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农赶到的时候,苏秀禾已经在系统的治疗之下,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就是唇色还有些苍白,伤口有些狰狞。 脉象平稳,问题不大。 “苏神医真是洪福齐天,被野猪撞了,也什么事都没有。”巴农拱了拱手。 苏秀禾听着这话可不太像是个好话,“巴大夫,我怎么觉得你挺失望的?” “老夫岂敢,我是真心实意的敬佩苏神医果真是女中豪杰,这等治伤的办法,老夫也只在书卷中见过,没想到苏神医竟然对自己也能下如此之狠手。” 可是朋友,你说的好像真的不像是好话。 把她形容的好像是那种对自己都能如此残忍的女魔头。 “那要不下回你试试?” 那酸爽,她此刻都记忆犹新。 巴农连忙摇头,“老夫就算了。” 自己烫自己,这得下多么大的决心才做得到。 “苏神医,您看您打算给自己开点什么药?老夫也好命药童去给您抓药。” “……巴大夫,你觉得我请您过来是干嘛的?”如果她会开药的话,还要他这个郎中来干啥? 钱多烧的慌吗,刚刚的阑尾摘除手术虽然不太贵,但也花了她五两银子。 请巴农来诊治的出场费五十文起步,不便宜。 寻常一个干苦工的男人,才不过十文一天,五十文就得干五天。 巴农还真 的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番,“呃……我想苏神医一定是为了考验一下老夫的医术的吧。” …… 苏秀禾给了他一个你想太多了的眼神,“你给我开点补气血的药,我挨这么一下,流了不少血,现在感觉头很晕。” 巴农虽然治病救人的本事不咋地,但熟读药理,开个药对他来说,一点问题都么有。 巴农开好药走后,林砚就带着里正和林树来了。 苏秀禾瞅了一眼铜镜里自己的脸,还是苍白没一丝血色。 很好。 然后,她又在墙角抠了点灰抹在脸颊两侧,嘴唇上,看着就如同病入膏肓的模样。 等他们进了房间,就看到她这幅凄惨的模样,身上还全都是干涸的血迹,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林砚看到娘这幅样子,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转了。 “里正爷爷,我娘是为了大山村,为了大家不被野猪袭击,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里正内心也是大受震撼,苏秀禾当真是女中豪杰,居然敢和野猪搏斗,拯救大山村村民于水火之中啊! “林老太,你可真是了不起!” 说完,里正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林树也是满脸震惊之色,但他话里话外,却都是不赞同她冒这么大的险,成年野猪比一个人要重多了,稍有不慎可能会死! “弟妹,你也要为 孩子们想想,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孩子们该怎么办?不就都成孤儿了吗?” 苏秀禾其实没想到林砚会给自己带这么大一顶高帽,本来还想在村子里低调做人的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乱扯,“这么大的野猪若是闯入村庄,必定会带来不可估量的灾害,我既然看到了,必然不能坐视不理。” “那是男人们该干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自己冒了多么大的风险吗!” 苏秀禾内心也在咆哮,她也不想啊!她可是很惜命的! 可问题是她自己的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动了。 也许是原主残存在这具身体上的情感,看到自己的孩子遇到性命攸关的危险,想都没想就冲上去了。 “林树大哥,你说的对,我下次一定会深思熟虑,不会再干这种以身犯险之事。” 林树的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弟妹,万事还是小心为上,性命可就只有一次,你好生歇着吧,野猪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一会儿我找几个汉子把这头野猪抬回来。” “嗯,一切就都交给你们了。”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此刻也不适合再次上山,便把事情全权交给他们。 等里正和林树走后,林砚就可怜巴巴的坐在她的床头,“娘,你真的没事了?” “傻孩子,娘这不是还 好好的。”苏秀禾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小孩子对于感情的宣泄,要比大人浓厚很多。 苏秀禾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林砚对她的依赖。 不过想想也是正